“快回去,快回去,别回头冻病了,咱回去再聊。”
宋诗诗紧紧揽着郑佩兰,转身朝站台走去。
好在她们刚走到站台,公交车就到了。
上了公交车,人挤人的,倒也不觉得有那么冷了。
宋诗诗全程护着郑佩兰,深怕她磕着碰着,有哪里不舒服。
“妈妈,你之前不是说不来的吗?怎么今天还是来了?”
前几天,宋诗诗回军区大院看望郑佩兰的时候,她们还讨论过这个事情,当时郑佩兰说天冷身子乏,不去考场外等她了。
可今天却招呼也没打一声,穿了件旗袍就来了。
虽然看见郑佩兰她是开心的,但同时她也很心疼郑佩兰。
这么冷,也不知道她在考场外等了多久。
“是寻州跟我说的,他说他有事走不开,但又担心你考完出来,没人接心里难过,就求着让我一定要过来。”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难过什么?”
宋诗诗只觉心里暖暖的。
这种被人时刻记挂着的感觉真好。
“有人比我还要知道如何心疼你,多好啊。”
郑佩兰转头望向车窗外,街边的树木飞速向后退去,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之后陷入了沉默,再未找宋诗诗聊什么。
一到家,宋诗诗顾不上休息,立刻一头扎进厨房,给郑佩兰煮姜茶。
高考持续三天,从第一天结束后,宋诗诗就住进了军区大院。
高考考场离军区大院不远,来回方便。
她回军属院拿换洗衣物的时候,怕孟寻州回来见不着她会担心,还特地留了字条。
只是直到高考结束,孟寻州也没有来过消息,连通电话也没有。
“亲家,这寻州最近在忙什么?怎么诗诗高考这几天,都没见着他啊?”
今天傅淑娴特地叫了宋诗诗和郑佩兰来家里吃饭,见孟冠儒也在,郑佩兰好奇问了一嘴。
孟冠儒将手中的报纸收起来,神色稍显凝重。
“我今早特意问过,上面派他去执行任务了,估计还得过些时日才能回来。”
听到“执行任务”四个字,宋诗诗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砰砰”狂跳起来。
她下意识捂住胸口,眉头紧紧拧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