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只是笑，在叶瑾额头上弹了一下，“是一百二十万文，不是一百二十万两银子。”

“那也很贵重。”

“贵重不在钱，在它的意义。”楚恒握住他的小手，“这是一对的，另一枚在我妻子手上，若我丢了，他会打我的。”

叶瑾歪头，“哥哥的妻子这么凶吗？”

“没有很凶，他很好的。”

叶瑾不这么觉得，哪有妻子打丈夫的啊。

小主，

楚恒只是笑，又抱了抱叶瑾，“乖乖等我回来。”

叶瑾郑重点头，目送着楚恒跨入月色走出小院，彻底消失不见。

楚恒趁黑拖走了一个落单的侍卫，跟着混入了队伍中，等到了时辰之后跟着换班下来的队伍出了皇宫。

而且出皇宫之前还会搜身，避免带出去贵重物品，楚恒勉强糊弄过去，顺利出宫。

到了宫外，楚恒看着街市，虽然还很早，但已经有早餐铺子开门了，烟火气息扑面而来。

楚恒走进一个小巷子里，换了衣服，戴上帽子再次出来。

他没有想买什么，他只是在观察周围，想要找出幻境的破绽。

可这一切都真实无比，真实到这一切都像是真的。

楚恒迷茫了，看着周围的一切陷入了沉思。

即便是幻境，可叶瑾还在冷宫，镜妖的能力真的有这么强吗？

周围的声音，家长里短，全是生活。

他看到的，听到的都无比真实，这些真的只是幻境吗？

楚恒不明白，在正午的喧闹时跟随人群去了刑场。

穿着囚服的一众人被押跪在地，刽子手一口烈酒喷在大刀上，连酒味都是那么真实。

随着大刀落下，鲜血飞溅，人头滚落，有轻飘飘的灵魂从身体里剥离，飘忽着，又很快消失，归于地府。

楚恒就那样站在人群，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幻境，这就是真实的世界，他回到了皇朝时期，回到了叶瑾还年幼的时候。

这个念头狠狠砸在楚恒身上，让他一个踉跄，差点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