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对柔则有了心机深沉的偏见,柔则说得再好听,胤禛也一下抓住了重点。
心中怜惜瞬间消散,看着柔则的眼神变了样,“菀菀,此事爷自有考量,你先好好养病。”
柔则见胤禛这般态度,心中一阵悲凉。
“四郎,菀菀已经是将死之人,你还是在怨菀菀吗?”柔则轻轻伸手,扯了扯胤禛的衣袖。
胤禛垂眸,面上无波,“自然没有。”
柔则强自扯出微笑,“那便好,不能为小宜请封嫡福晋也没关系,只要四郎不要忘了菀菀就好。”
“小宜那里,待百年之后,在泉下等到了小宜,我再向她致歉补偿。”
胤禛面色稍微缓和过来,微微点头。
胤禛这里走不通,柔则只能强自打起精神,在胤禛走后,书信一封,让桃露找人递给德妃。
未料,信件被胤禛拦下。
“……姑母,菀菀命不久矣,为了乌拉那拉氏一族,望姑母劝说四郎,为宜修请封嫡福晋。”
看着信中的内容,胤禛眼底风暴酝酿。
胤禛将信件揉成一团,冷哼一声,果然是心机深沉,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到死都只想着乌拉那拉氏。
他决定去见见宜修,探探她的想法。
宜修听闻胤禛前来,忍着心中的不耐,一脸欣喜的上前迎接,“妾身见过王爷。”
胤禛扶起她,直入主题:“侧福晋可知菀菀向本王提起为你请封嫡福晋之事?”
宜修微微点头,“上次姐姐叫我去,与我提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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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审视着她:“那你是怎么想的。”
宜修十分镇定,坦然道:“王爷,妾身自幼受尽委屈,所求不过安稳度日,对这些规矩懂得不多,所以曾经王爷酒后失言,说要为妾身请封嫡福晋,妾身信以为真,并且在王爷说要娶姐姐为嫡福晋时失落难过很久。”
“可如今在王府多年,妾身看得明白,本朝并无侧福晋转正的先例,自然,也不会抱这种没有可能的希望。”
胤禛十分惊奇,心眼子玩多了,对这种极度的坦诚倒是不适应了。
不过生性多疑的胤禛还是似笑非笑试探道:“你就没想过自己成为这个先例?”
宜修奇怪的盯着胤禛,“王爷,要是妾身能成为这个先例,王爷第一次承诺时便能成了,又如何会等到现在?”
胤禛噎住,这宜修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说话让人噎得慌。
此时,下人来报柔则开始不停地咳血,恐怕是不行了。
胤禛眉头一皱,转身欲走。
宜修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吩咐剪秋,加紧了自己的计划。
这埋藏多日的幕僚,可以行动了。
柔则病重逝世。
王府福晋之位空悬。
柔则的丧礼,胤禛无意中发现府上有太子的探子。
审问后发现,说太子专门用来盯他有无异心的。
与幕僚议事时,胤禛提起太子对他恐有防备忌惮。
宜修收服的幕僚趁机给胤禛洗脑,让胤禛可以找一个机会表明自己无心争权。
胤禛听后深以为然,开始思索法子。
而另一位幕僚早就是弘晖的人了,默默开口配合,“王爷,如今若是想要消除太子的忌惮,有两条路。”
“第一,便是远离朝堂,隐于暗处收买人心;”
“第二,娶一个家世不显的嫡福晋。”
宜修牌幕僚眼神一亮,开口附和。
胤禛没有怀疑幕僚,毕竟他不认为宜修有能力将两名幕僚都收买,而且幕僚的建议也提到了他的心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