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宇感慨万分地若有所思道:“又或者,反过来说也是一样,无论所爱者为谁,就必然会为其受制和掣肘——你认为呢,阿梨姑娘?”
“我认为,飞雪被我所累,是我对它不起。但是我被它所累,却是非常值得,心甘情愿。”
阿梨分明听出了他的一番弦外之音,但仍然假装不懂地,答非所问道。
“哼!阿梨姑娘,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要后悔,把它送给你啦!”
朱振宇只气得醋意满满道。
“朱公子,飞雪从来都是你的,不是我的!”
阿梨无动于衷地提起剑来,率先走出房门道。
“哎,说好了的五步呢?你怎么,老是言而无信,翻手云,覆手雨呢?!”
朱振宇瞬间又是一脸笑嘻嘻地,快步追了出去道:“你等等我啊,阿梨姑娘!”
—————分——割——线—————
“朱公子、独孤姑娘,请随我来。”
一名二十余岁,又矮又瘦、皮肤黝黑,两只眼睛滴流儿乱转,鬼头鬼脑的青年,骑马等在侧门之前,尖声说道。
“是,有劳胡儿小哥了。”
朱振宇和阿梨,分别上马说道。
“朱公子不必客气,等待一会儿啊,赏钱之上大方一些,比什么都强!”
那胡儿毫不客气地说着,便径自扬鞭向前道:“驾!”之后,带着两人七拐八弯地走了许久,突然止步,遥指前方道:“朱公子,前方左转再有几丈开外,便是那七府的所在了。二位自去即可,请恕在下,先行转回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诶,小哥,正所谓送佛送到西,差事做到底——你这引路之人,是不是也太敷衍啦?”
朱振宇见状,便就和他取笑说道。
“哼,我劝朱公子啊,在我们清池县内,休得轻提这个‘佛’字,省得触怒了‘真佛’——那可是头上带着‘官’字儿的,比起这位七爷来呀,更是得罪不起~的!”
那胡儿却是阴阳怪气地撇嘴冷笑,含沙射影道:“非是在下偷懒,只是在下明白,自己几斤几两重,不敢贸然晃入人家的眼里,招人厌烦,自己挖坑儿,埋了自己。”
“哦,这么厉害吗??你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儿啊,胡儿小哥?”
朱振宇则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道。
“是与不是,两位去过便知。”
那胡儿便调转了马头,抱拳说道:“在下保命要紧,先走一步了,告辞!”
“且慢——小哥,请您赏脸,收下这个。”
朱振宇因他于此之前,曾经提点过自己“大方”二字,是以特意拿出了一张一千文钱的飞钱,双手递向他道。
“朱公子,所谓蚊子再小,好歹也是一块儿肉——所以呢,在下就不挑什么了。只是,两位稍后在七爷府内,可千万莫要如此吝啬的好。”
不料,那胡儿看过面额之后,竟是十分不满地,往怀中随便一揣,很是轻蔑地疾驰而去道。
“得,阿梨姑娘,那咱们,就自己过去吧!”
朱振宇被他抢白得好生无奈,只得苦笑说道。
于是,二人一转过了街角,果然就远远地看见了一所豪门大宅,迎面映入了眼帘。但那宅院的门楣之上,却只是单书着一个大大的“七”字,紧闭的两扇大门之旁,一左、一右地,高挂着两只素白无字的纸灯笼,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累赘之物。
“咦,阿梨姑娘,你瞧——”
朱振宇一番打量之后,故意扬鞭一指七府,仰天大笑道:“原来,这位七爷的府上,竟是如此的拮据,就连镇宅的石狮子,都舍不得摆上两只,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