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文楚嫣幽幽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对我来说,确实不亏,但你可曾想过,池霜是否想见你?”
这话一出,景柏蕴身子骤然一僵。
“她不是你我交易的物件,她是活生生一个人,她的想法,她的决定,才是第一位。”
“不论你,还是我,谁都没资格,在这儿,替她做出任何决定。”
文楚嫣深深呼了口气,又长长吐出,锋利的凤眸,不再看景柏蕴,而是视线平视,向外望去。
若是细看,还能发现,她眼底的一丝怀念与温情,“执念也好,遗憾也罢,景柏蕴,往日种种,皆是你自己的选择,如今便是悔的肝肠寸断,也再无一丝回转的余地。”
“与其在这儿忏悔,不如回去,做你该做的事,坚持你该坚持的。”
她垂眸,看着景柏蕴,不再像之前那样锋芒毕露,神色变得缓和平静:“至于储君之位,无需你让,只要景舒珩想要,我必从你手中,光明正大的夺来。”
说完,文楚嫣不再理会,心如死灰的景柏蕴,在春桃的搀扶中,抬脚,朝外走去。
直到她走到门口,景柏蕴才终于抬起头,注视着文楚嫣的背影。
眼看文楚嫣的背影,马上要消失了,景柏蕴似是喃喃的低声问了一句:“霜霜...真的死了吗?”
文楚嫣面不改色,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身影在下一瞬,消失于景柏蕴的眼中。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景柏蕴也并不执着于文楚嫣的答案,只是在问出这句话后,便闭上了双眼,强压下眼中悔恨的泪水。
见文楚嫣出来,关逢豫匆匆迎了上来,恭敬行礼:“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