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夭浑身是血,原本飘逸澄净的白袍被染成血色,他的眸光宛如死神的凝视,所过之处令人胆寒生畏。
最后,紫夭的周围躺满了尸体,他估算了一下,大概逃走了一半人,杀了一半人。
“赵氏族人在哪里,带我去!”
紫夭的脚下踩着一位硕果仅存的陈氏子弟,他由于过于恐惧而浑身颤抖不已,手中的传送令牌也早就被紫夭夺了去。
赵芙柳与赵刑天同样担心赵族人的安危,赶忙冲跑上前,面色焦急地盯着紫夭脚下的陈氏族人。
紫夭一把拉起这已经吓破了胆的陈家人,让他在前面带路。
刚刚的大战声音很大,被囚禁的赵氏族人虽然没有看到战斗的画面,但听得却是一清二楚。
他们不知道这大战究竟是因何而起,何时而终,他们只希望自己不要受到牵连便好。
不少心智不坚者,蜷缩在角落里掩面哭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有人来了!”
一位中年美妇看到前方人影攒动,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与树枝被踩断的声音,立刻高声提醒众人。
她是现场中为数不多还保持理智,镇定自若的人,虽然年岁已高,但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宛如一坛美酒时间越久越香醇。
此人正是赵家唯一一位女长老,元婴初期修为,赵慕蓝。
她也是被羁押的赵氏族人中修为强的,地位最高的,也多亏了有她在,这些赵家人才没有彻底分崩离析,失去斗志。
虽然每个人都被五花大绑的捆着,但他们都用尽全力蠕动着,慢慢聚拢在一起,紧张地看向远处。
首先闯入众人视线的是一位陈族子弟,与先前的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相比,现在的他犹如一条丧家之犬,佝偻着腰,气息微弱,浑身上下伤痕累累。
赵慕蓝眉头一皱,没想到在这群山之间,陈氏的人居然会受伤!
此处有赵霸炎与王中莽镇守,更有那么多陈氏结丹境子弟在侧,何人敢来犯,何人能来犯!
紧紧跟随在这陈家子弟后面出现的是一位英俊的白袍青年。
说是白袍并不准确,那是一件血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