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我遇到了局长大人您呢,要不是为了给您汇报工作,
我昨天可能就死在了大楼里,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不能不管我。”
马翰山拉着毛成风的衣服,40多岁的人,摆出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毛成风差点气笑了,“跟上去再说。”
一行人来到机场大楼的废墟,孔祥源在汤安的带领下,来到尸体摆放的房间。
孔祥源看着桌上的白布下的尸体,忍不住悲从中来,想他这些年生了三子一女,可谓枝繁叶茂,
就算最艰难的抗战时期,他的孩子也生活的很好,
哪知道抗战胜利,正好可以收割的时候,精心培养的两个儿子居然先后死在北平,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的儿啊。”孔祥源左手捶着胸口,一步一停顿,走到尸体前,
右手颤抖的伸向白布,想看看他心爱的儿子最后的样子。
白布揭开的刹那,孔祥源哭嚎声戛然而止,他错愕的看着台上黑漆漆,看不清面容的脑袋,
这是他家那个,从小在国外长大,还有洁癖的二儿子?
怎么只剩下一个脑袋,身体跑哪里去了?
这踏马的怎么看出来,是他儿子的?
孔祥源转身冲着门口怒吼,“汤安,给我滚进来!”
房门打开,汤安连滚带爬的进门,低眉顺眼的说,“先生,你有什么吩咐?”
孔祥源指着脑袋问,不相信的问,“这真是令智?”
汤安抬头看着他抱出来的脑袋,眼泪脱眶而出,他抽泣道:
“先生,这真是二公子,绝对不会错。”
孔祥源找了把椅子坐下,沉声问,“你把昨天晚上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