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是我的困局。”
在这里安家立业娶妻未来还可能有子嗣。”
参与宫廷礼仪,经历过繁华和贫困。
我始终无法像土生大秦子民一般自处。”
面对少上造子弟对匠工孩子的欺凌时,难以冷静对待。
他说:我是世袭将军之孙,谁敢管
“殿下乃 家族的长子,身份无比尊贵。”
“可这些年他的生活真的好吗?”
“论权势财富,无人能与之相匹敌。”
“但又怎会真正感到快乐呢?”
李明君顿时无言以对,幽怨地叹了口气:“你们这些人,总是自找麻烦,让自己过得更艰难。”
刘志豪笑了起来,说道:“夫人一语中的。”
“所以在这茫茫人海中,他独独看中了我,并大力促成我们两人的姻缘。”
“如今你就算后悔也为时已晚。”
刘志豪站起来揽住对方肩膀,李明君恼怒地躲开了。
“我现在心中郁郁寡欢,只因有一件事尚未解决。”
刘志豪指着他脚下的土地,说道:“关中历经连年战火,每到国家有难之时,不论男女老少都奋勇上前抵御外侮。”
“为了支援军队的补给,甚至连路边的树皮都被啃食一空,却无人擅动军粮一分一毫。”
“彼时秦国民众饥寒交迫更胜今日,却无人抱怨。”
“夫人,若六国卷土重来再度兵临城下,还会有‘赳赳老秦共赴国难’的精神吗?”
李明君沉思许久,不知如何作答。
“为夫一定会解决这个问题。”
“即便不能尽善尽美,尽力而为也好。”刘志豪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究竟想做什么?”李明君心提到了嗓子眼。
刘志豪笑着不置可否,转头看向门外:“陈大这个调皮鬼回来了。”
“我看看他提炼的精炼 效果如何。”
陈大向来脸皮厚,即便被责备也会赔笑讨好道:“家主请见谅,请您过目。”
刘志豪自顾自在案前坐下,示意将物品置于桌案上,“陈大,记得我之前交代你提炼矾精的事吗?”
陈大使劲应声:“卑职不敢懈怠。”
“库房中现存大概一千八百斤,如您急需,几日内尚可再多出一百五十斤左右。”
“附耳近前,我教你造一个新的发明。”
两人试验了如此多危险的化学药品,按说早已该惨遭横祸。偏偏二人都运气极佳,在多次事故后仍然安然无恙。
“您想让我制什么?”陈大道。
“即使要我上刀山下火海,卑职也乐意奉行。”陈大拍着胸膛表态道。
刘志豪赞许地点点头,内心默道这比那些危险的任务难多了。
两人之间的低声密语李明君听得仔细,但她听不懂这些晦涩的技术名词,显然完全超出她的理解范畴。
刘志豪不断提醒注意安全,显然是过程非常危险。陈大事后坚决表态在限期内完成任务,刘志豪则要求成品暂时放在他处。
傍晚时分马车返回,车厢内刘志豪默想关于改良火器的各项计划,并回忆起当年商鞅推行改革,割去了公子虔的鼻子的故事。若是换成自己实施,手段定更为残酷。
马车疾驶进城。
夜色暗下之时车内无声对话着。
“这辆新马车你觉得如何?”李明君问道。
她正坐直,面无表情。刘志豪问:“有什么不舒服吗?要不要改一下?”
李明君摇了摇头:“还是那辆旧马车更适合,它的厢室虽不大,座位有限,但是离得特别近。伸手就能碰触到你,也不至于害怕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