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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德里安回到基地，深夜的长廊弥漫着冷寂。基地的墙壁被暗淡的灯光照亮，仿佛整个基地也在经历一场不为人知的沉默痛苦。

他步履沉重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坐在那张已经有些破旧的椅子上，久久没有动。娜塔莉跟随进来，她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男人，眉头微蹙。阿德里安的眼神空洞，像是一颗在风暴中迷失的船只，挣扎着，却无法找寻到方向。

“你还好吗？”娜塔莉小心翼翼地问，声音带着些许的关切。

阿德里安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睛。那些曾经坚定无畏的目光，此时却布满了阴影和疲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了。”

娜塔莉走近他，坐在他对面，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等待他自己找到答案。

“我们做了很多准备，成功摧毁了‘天启会’的几个关键节点，获得了他们的机密数据。我们离胜利越来越近，阿德里安。”娜塔莉语气平和，试图用理性来拉回阿德里安的思绪，“我们甚至能接触到‘天启会’内部的矛盾。这个胜利，让我们拥有了更多的筹码。”

阿德里安苦笑一声：“但我们失去了太多，娜塔莉。每一次的胜利，都伴随着不可承受的代价。我们真的能承受得起吗？”

娜塔莉凝视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知道，阿德里安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一直是那种不顾一切、心无旁骛的战士，可现在，他开始质疑自己，质疑自己带领这支队伍继续前行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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