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马骉脸色难看的叹气,“死的是个孕妇,死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
“还不止,死者身上大大小小十七处刀伤,现场到处都是血迹,简直是惨不忍睹。”万正淑从包里拿出一份档案,“好说歹说,曹局亲自打的电话才让我拿回来,组长那程序走太慢了。”
马骉瞥了她一眼,“让你说案子,说这个干嘛,正常程序该走就得走。”
万正淑撇嘴,没反驳,拿资料摊开,照片展示出来。
真真是,满地,满屋的血!
“死者陈佳期,横金镇小河村人,和丈夫宋砚一起租住在镇上的民房,被害时25岁,怀孕四个月。”万正淑恢复干练认真的模式。
六月底的天空,像是被撕裂开一个口子,墨色的乌云翻滚着,伴随着阵阵闷雷,闪电划破长空,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
狂风呼啸,吹得树枝乱颤,夜晚的街道上的行人纷纷加快脚步,车辆也在艰难前行,雨刮器拼命地摆动,也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
一个黑影翻过带着玻璃碎渣的墙头,悄摸推开房门,对着正在做饭的年轻女子展开突袭,举刀疯狂砍杀捅刺。
凶手的残忍而疯狂,即使被害人已身怀有孕也未能引起凶手的怜悯,凶手更是在女子断气后又补了十多刀。
“接到报案电话是晚上9点25分,报案人是死者陈佳期的丈夫宋砚。这是报案记录,宋砚报案时情绪有些激动,诉说死者是自己刚结婚不久的妻子,且妻子倒在血泊中,已经没有气息。”
万正淑扫了一圈,见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这,便继续开口,“接案后办案人员十分钟到达现场,经过勘察,尸体呈仰卧状,头朝北,脚朝南。”
马骉手指指着刚贴在白板上的照片,“伤口主要集中在颈部,胸口,凶手就是奔着弄死她去的。”
现场几乎到处都是血迹,床上还有大量擦拭状血迹,地面除了血迹外,还有打碎的碗碟,手机以及钥匙等物品。
除此之外还有两把刀具,一把菜刀和一把折叠刀!
马骉抬手指了一下刀具,“这两把就是杀害死者的凶器,先用菜刀砍,在死者丧失行动力奄奄一息之后,又用折叠刀扎,泄愤!”
“老邓那边排除了死者丈夫宋砚的嫌疑后,初步判定是仇杀!我也同意是仇杀,不是恨急了,不会对一个孕妇下这么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