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裕顺着声音回头看去,先是一喜,而后焦急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柳时衣她小娘出事了,还请姑娘快些随我前去!”
沈溯心中早有预料,可此时听到,语气还是有了些波动:“你说什么?”
殷裕急切地说道:“一言难尽,总之,柳时衣现在很不好。”
沈溯眼神一暗,不再犹豫:“带我过去。”
说完,沈溯转头便走。殷裕刚想追上,却眼尖地发现了桌子底下躺着一颗药丸。
“沈姑娘,你的东西——”
沈溯匆匆地走着,并未听见,转头看向殷裕:“还不走?”
“这就来了!”
殷裕捡起药丸,放入袖中,一边答应着一边向沈溯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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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一片寂静。
柳时衣静静地抱着烟袅,一动也不动,整个人宛如一尊雕像。
她的双臂已经因为长时间的僵硬而失去了知觉,但她仿佛浑然不觉,只是默默地搂着怀中的女子。
突然,门口处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我不是说了,谁都别进来么?”
柳时衣麻木地抬起头来,正要如法炮制,用内力将人轰出去,却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不会武,你是想杀了我么?”
柳时衣抬起头,看向门口。只见沈溯已经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近乎冷漠地看着自己。
“你来做什么?出去。”太长时间没开口,柳时衣的声音已是变得沙哑。她紧握着手中的月见刀,似乎随时都会挥出。
沈溯瞥了一眼柳时衣手中的刀,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上前一步,看清了柳时衣怀中的烟袅,心头一颤。
原来是这样,原来这无忧无虑的快乐小骗子,也经历了这样的丧亲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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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母亲已经走了好多年,但沈溯直到现在都无法走出那个寒风交加的冬夜。亲人的离世,是漫长的永不会结束的雨季,柳时衣,现在也要经历这样的大雨了。
沈溯没说什么,只是走到了柳时衣的身边。
“我就是来看看,你要怎么窝囊地去死。”
沈溯的声音冷漠而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柳时衣抬头看着沈溯,她的双眼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空洞而麻木。她愣了片刻,声音干涩地说:“谁说我要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