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的眸光微微一苦。
那维莱特语气不变,依旧是一脸平静地描述着当时的场景:
“在到达案发现场时,我们就见到了已经躺在血泊中的您。”
“那时候您周身是血,场面颇具有冲击力,芙宁娜似乎受到了惊吓,还以为您已经不幸遇害了,直接跪倒在你的身边不停地呼唤……同样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做出如此脆弱的表情。”
“再后来,我将已经昏迷的您带到了梅洛彼得堡拜托了一位我认识的医生。经过一个晚上的处理后,又把您送回了您的甜品店。”
“这就是我所见的事情全貌,至于其他有关那日晚上发生的其他事情,我均一概不知。”
“你不知道?”乐文先是一惊,“芙宁娜没有告诉你吗?”
那维莱特将饮尽的空杯放在了桌面上,十分淡定地摇了摇头说道:
“除了拜托我一定要保住乐文老板您的性命之外,那一天芙宁娜并没有和我提起其他事情。”
“或者更确切的说,自那天起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想和我再谈起这件事的意思,我想她既然不愿意说,自然会有她的考虑,所以我也没有多问。”
听完那维莱特的讲述,乐文又细细斟酌了一下,随即也大概想明白了芙宁娜的顾虑。
【就算芙宁娜以自己的大部分神力都奉献给枫丹廷用作律偿混能的产生媒介作为平日里的借口,但要如果她是真正的神明,在自身的安危遭到威胁时也不可能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要是将遇袭后只能将我留下来断后,自己只能狼狈逃跑的事情说出去的话,一定会引起大家的强烈怀疑吧。】
【所以,自己面对威胁手足无措这件事你需要憋在心里;我是因为你受伤的这件事也需要憋在心里……】
【这种明明很不满却又无能为力、明明很担心却必须瞻前顾后的感觉,一定很难受吧,芙宁娜……】
“呼—”
心头上像是有小虫噬咬一样隐隐作痛,乐文轻吐出一口气,抬起头追问道:
“那芙宁娜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我听说她原定的表演已经推迟了,是出什么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