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别的酒楼饭庄,这家酒肆的确十分简陋,四周都是灰木调的陈设,酒肆内不同于长安其他酒楼的灯红酒绿,雕栏画栋,所有的陈设都看上去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丝的生气。
所有的酒桌都是不同寻常的矮桌,三个散客盘腿而坐,一边喝着灰色杯子中的酒,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
跟在玉湘寒身后的下人轻轻碰了碰自家的公子,用眼神示意道,就是他们。
冉天鹰见后,便默不作声地选了三人所在的矮桌旁边坐了下来,并向不远处的小二讨要一壶酒。
凌血瑜紧随其后,在冉天鹰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玉湘寒和陆晴风为了不引起那三个人的注意,则是找了一个比较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遂又喊来小二。
冉天鹰旁边的三人见狭小的酒肆中突然涌进这么多人,不免有些奇怪,其中两个人抬眼望了望旁边的冉天鹰和凌血瑜,见他们俩交谈甚欢,并没有任何异常,遂又低下头去,继续与旁边未抬头的人耳语。
凌血瑜抬起眼睛,示意了一下冉天鹰,二人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酒肆的门外。
旁边传来细碎微弱的谈话声,
“闹这么大动静,也不知道上头如何收手。”
“是啊,这下好了,阴差阳错的给王侍郎的女儿牵扯进来,估计这些事情没那么快就结束了。”
“只要不影响神之审判的行动就好,我们且看上头如何安排吧。”
说出此话的人很明显是三人的头儿,另两人点头称是后猛喝了一口酒。
神之审判,又是这个暗号,冉天鹰的严重闪过一丝疑惑,稍纵即逝。
现在,更令他在意的是,为何香料的线索又跟善德坊的火灾还有王侍郎的女儿扯上了关系。
事情破朔迷离,愈发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