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这不会是真的吧？”

戈登局长见周市长似乎认出了这股味道的来源，尴尬的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周市长算是真的开了眼，这糜烂的局面，让他觉得到了黑暗中世纪。

走进警局，迎入眼帘的，并不是前世他常见到的忙碌的场景。警局里的人们的确是挺忙的，但是忙正经事的只是非常少的一部分。他们大多衣着朴素，身上的警服尽管已经洗得有点发白，但整整齐齐。他们兢兢业业的处理着文件，接听着电话，或是探讨着案情。他们大多年岁已长，眼角的皱纹和满脸的疲惫诉说着他们的辛苦和坚持。

而在他们的工作区域的另一端。一群看上去更年富力强的人，在大声喧嚣着，叫嚷着。可叫嚷的内容，居然是开大小。是的，这群人把原本庄重的警服，刻意的歪曲的穿着，在一个严肃的警局里，公然的赌博。他们抽着大马喝着酒，拍着桌子唱着歌。这哪是警察，这就是混混。这已经不能算是对警察局的挑衅了，这是践踏。

戈登却似乎习以为常的穿过那群混混，偶尔闪开喝醉了向他身上靠过来的醉汉。和那些兢兢业业的警察们打了声招呼后，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周晨在他的身后穿过，他的到来似乎没有引起混混们太多的注意。但细心的周市长留意到，在赌博的那群混混中，有一个人，从他进来开始，眼神就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关上办公室的门，隔绝了外面的嘈杂的声音。戈登又把窗帘给拉了下来，再熟练的打开了干扰器，看似随意实则有序的把几本书放到了一个个角落里。

完成了这一切，才招呼周晨坐下。

“你这，到底是警察局，还是土匪窝啊。”

周市长真的是目瞪口呆，感觉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原本以为坚挺的三观，就一直奔走在了破碎的路上，再也没有机会合上。

戈登苦笑着说道：“市长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