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响铃堂的人找他买血,他从响铃堂那边的人口里,又知道了两个大消息:
一、响铃堂大当家腾明柱,半年前,被自己媳妇姬应梅杀了;二、那个孩子被明宿观的一个供奉给抢走了。
什么是供奉?通俗讲就是谁供养,给谁办事,只是比合作更紧密一点的关系。
明宿观都不知道这个供奉真容,所以孩子人间蒸发了。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碰过那个女人,也不再替响铃堂的人抽那个女人的血。
一年后,那个关在地下室的女人失踪了。
三年后,在一个雨天,一个八旬的老妪找他。
拿着他初恋家的地契跟他做交易,要进入明宿观自杀。
他当然不会拒绝。
那个老妪进了明宿观,就直奔那个地下室。
也是在老妪轻车熟路到了那里,他才断定,那就是失踪三年的那个女孩。
他本想阻拦,可他鬼使神差又没有阻拦。
当时巴塔巷修铁路,附近的地价暴涨。
那份地契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且他觉的那一份地契本来就该是他的,或者说本来就是他初恋家的。
女孩在地下室转了一圈,之后跟他说,
“我要是不离开这里,这辈子也就那样了,不会有什么怨,不会有什么恨。”
他问那女孩这三年经历了什么,女孩什么都没有说。
平静的一刀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靠着那个女孩的地契,他离开了明宿观。
可能他恶事做的太多,诸事不顺。
而且年龄在变大,他有了太多时间反思和回忆。
他越来越理解那个女孩,也越来越能对那个女孩的话共鸣:人生没有苦厄的经历,不可能对苦厄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