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不花站在中年男子身旁，将一把长剑从他身体上拔了下来。

“对不起了，你的愿望我没办法帮你实现。”

长剑划过中年男子的脖子，咕噜咕噜的声音是中年男子留在世上最后的呓语。

脱不花走向地上攀爬的少年，脱不花缓缓靠近，直到踩在了他的后背。“云震天，你的名字我记下了。你，很好，我很羡慕，我的儿子天赋没有你这么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只是一个武者六重天，迟迟跨不过那道坎。”

长剑轻轻的抵住了少年的后心，云震天原本伸手要去拿掉落在前方的银枪的，虽然已经断成了两节，而他伸手过去拿的也是没有枪头的那一半，但他还是向这边爬了。

长剑透过了少年的身体，剑尖直接插在了地上，老兵看着没入了一大半的长剑，双手握住，随后顺时针转动了半圈。

老兵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朝着身后退了两步，重重的坐在了地上，他的弯刀已经断了，他的大刀也断了。

出征短短两个月，跟随他多年的兵器已经损坏了不少把。

“我……真的老了吗？”

村庄里。

乌卜乐看向远处，似乎没有一匹快马回来，于是亲自带人沿着脱不花追出去的方向而来。

远远的乌卜乐就看见了坐在地上的脱不花，大惊，连忙快马冲了上来。乌卜乐跃马而下，蹲在了脱不花的身旁，轻声呼唤，“大兄，大兄？”

脱不花咧嘴一笑，“咋啦，乌卜乐，你那颗眼泪咋回事？是盼望着我早死吗？”

“大兄，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乌卜乐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将脱不花从地上搀扶起来。

在众人的协助下，脱不花骑着战马朝着那座破败的村庄而去。

一路上，脱不花与乌卜乐交谈着，将刚才云家小子的事情跟他说了，末了，脱不花说道，“云家五子我灭了四个，这……会不会有天谴啊。”

“天谴？呵，那是什么东西？咱们是长生天的子民，咱们是苍穹下的雄鹰，你现在开始信寅国的佛教了吗？”

乌卜乐不屑的笑了，笑声在雪中传出去了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