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清贫的父亲,自然就有个懂事的女儿,而张度始终觉得对不起这个女儿。
“爹,怎么又说这种话,这都是女儿应当做的!”张月认为自己照顾父亲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小月,爹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应当快十六岁了吧?”
张月笑了笑:“爹,瞧您这记性,女儿已经十六岁了,再过三个月就十七了!”
谁知张度听后内疚不已,叹息道:“十七岁了,哎……谁家的闺女哪有到十七岁还没有嫁人的,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真的嫁不出去了!”
“爹,您怎么又说这些了!”张月无奈的说道。
“这一辈子能看到你风风光光的出嫁,嫁给一户好人家,爹就心满意足了!”
张度愁容满面,女儿张月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牵挂,本来父女的生活过的很是平静,没想到却被回乡祭祖的吴王打破。
吴王当初直接把上门提亲,出言不逊的黄通判废了,临走还送了蟒袍,不管吴王对张月有没有意思,这姑娘这辈子是不会有人敢娶了。
这正是张度忧愁的地方,其实他并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入是非多的皇家,而是找一个普通本分百姓之家,更不需要用女儿来换自己的前程。
这一次进京,张度趁着进宫面圣的机会,他冒死也要问问吴王殿下的意思,他不想高攀,只求能给个恩典,让女儿能嫁人。
张度既不怕孤立,也不怕死。
……
御书房!
朱雄英并没有沉浸在即将娶媳妇的喜悦之中,心情很是平淡,因为他压根不知道娶的人是谁,也不抱什么期望,每天依旧该干啥还干啥,随便老爷子去折腾,不想管,也管不了。
朱雄英将批改好的奏疏放进筐内,自言自语道:“修中都皇宫,北御靼子,抵御倭寇,经营哈密,辽东,西南土司整天造反,再加上各地不断的旱灾,水灾,蝗灾,这处处都要用钱,国库又没钱,老头子真是糊涂了,搞这么大阵仗有何意义,花里胡哨!”
“都怪李景隆这个狗东西,出了这么一个冲喜的馊主意,他奶奶的……”转念一想,自己和他还是亲表兄弟,这话还真不能骂。
但主意是他出的,这个钱说啥都得从他身上扒下来一部分。
无奈的朱雄英机械式的随手拿起一本奏疏,上面的内容却令他眉头一皱,立马吩咐道:“大宝,快去把老爷子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