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们立马齐刷刷的跪了下来,拱手齐声道:“请陛下息怒!”
傅友文惶恐道:“陛下,万方有罪,罪在臣工一人,臣愿意为此事担责!”
“好,你还算有点担当!”
朱雄英指着傅友文说道:“来人,摘了他的乌纱帽!”
傅友文……哎……
这件事其实和他没有多大关系,但又有脱不开的关系。
要说不冤吧,是挺冤的!
他去江南起早贪黑,兢兢业业忙活半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手下人阳奉阴违,他并不知晓,江南这么大,他不可能所有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要说冤吧,那也一点都不冤!
他全权负责丈量土地,结果到头来给皇帝报了一个假数,说白了,这就是欺君之罪,这个锅他不背也得背,别说摘乌纱帽,就是当场摘了他的脑袋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朱雄英气的呼呼大喘,傅友文被带走后,继续说道:“朕以前总觉得洪武一朝,严刑酷法,杀戮太重,皇爷爷对待臣工,着实有些苛刻,可今天看来,朕错了,朕大错特错了!”
“朕登基不过一年有余,朕不想杀人,可总有人要削尖了脑袋往朕的刀下钻!”
“欲壑难填,朕还是低估了人心!”
“那就杀!”
“杀他个昏天暗地,人头滚滚!”
朱雄英提了提腰间的御带,全身透着冷冽的杀气,让人心惊胆颤。
以前,洪武爷要杀人的时候就会提御带,身边的锦衣卫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暴昭!”
“臣在!”
朱雄英指着殿外,说道:“你们刑部去审那个巡检,录下口供后,直接剐了!”
“朕任命你为江南巡抚,彻查土地案,所有官吏,不管是小官小吏,还是封疆大吏,有一个算一个,查到就抓,抓到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