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芳脸色也有些难看。
骑马的颠簸和赶车的颠簸完全不一样,这些地方到底是碎石,马车的轮子硬邦邦的压上去,落下去的时候‘咯噔’一下,人都给滕傻了。
朱棡苦笑道:“别拿你第一次的体验跟人家吃饭的本事比!他们常年来往这条路,早就习惯了。”
天色逐渐暗沉,朗七也招呼大家安顿下来,在一处山洞之中就地扎营。
夜色下,两边的高山就好似两座参天的守卫护着这条峡谷,峡谷底部便是张掖河,由于此地峡谷很窄,河水奔腾的很厉害,白花花翻涌着声音很大。这些地方是山是石灰岩质地,质地坚硬又嶙峋,连土都看不到,山上也只是生长着一些苔藓植物,贫瘠艰苦啊!
谷地风很大,贯通谷地的风吹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尤其是此时已经是十月底,冷风更是刺骨。
他们在高原上呆了十几天,连脸上都出现了一些高原红,好在其余的商队赶车人也差不多,所以也看不出几分差别,混在人堆里并不显眼。
朗七给了四人一口铁锅,最让人哭笑不得是这口铁锅居然还是大同产的。
用粟米煮了点粟米饭,而后就这一些热水煮过的肉干就这么吃了一顿饭,这几天下来,他们基本都是这么吃的。
“这个地方扎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饭后,朱棡和朗七搭了几句话。
朗七拍着胸脯保证这个地方安全,并且信誓旦旦的道:“这个你放心,这地方是来往商队都住的地方,咱们脚力不错路赶得快,明晚就到咱们明军驻扎的地方了,到那也就安全了。”
朱棡点了点头,随后跟朗七又闲聊了几句。
朗七是开封人,十年前逃难来的西北,开始只是在商队里当力夫,干了几年就跟同乡的一个富商合伙建立了商队,他负责跑商,那个富商负责谈生意。
这两年下来,由于朝廷打下来的地方越来越多,做生意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收购的这些羊毛跟皮子,几乎都不愁卖。
“要我说啊,还得是咱们中原人会享受!你别看这些皮子卖相不好,送到江南去,那些作坊一转手就能做成各种形式的东西。”
朱棡笑道:“没指望搞点牛筋?那玩意可挣钱。”
朗七脸色一变,连连摆手道:“犯法的事咱不干,那玩意买卖一点就是重罪,咱可担待不起。”
“行了,天色不早了,你们也赶紧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