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对方如此决绝的答复，柏九整个人都愣住了。

恍然大悟之余，眼中也露出了浓浓的懊悔与不甘。

所谓懊悔，并不是后悔自己救了邱菱婉，也不是后悔自己多管闲事，哪怕此举给他带来了无穷的危险。

他真正懊悔的，是自己之前太过天真，竟没能察觉到对方的真实意图。

他本以为，有竞赛规则的保护，所谓的“决斗”最多不过是想要出一口恶气。

所以就算对方有具灵修士撑腰，柏九也并没有太过担心。

因为他觉得，对方绝不敢真下死手，否则一旦违反规则，那可是要被取消资格的，才有恃无恐地跑来赴约。

然而事实证明，柏九还是太年轻、太轻敌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根本没把规则放在眼里，今天是铁了心要取他的性命。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而这个错误也令他付出了无比惨痛的代价。

至于不甘，是因为柏九其实还有两个压箱底的绝技尚未动用。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他完全可以在东方泽尚偷袭之前使用九曲诛神针将蒋方勤一举灭杀，或也可以施展缥缈行逃离这个危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