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江道秋正在城北一处地界逛的不亦乐乎。
这里汇聚着不少修者,行走在街上的江道秋真有些鸡入鹤群的感觉。
周围全是穿着类似鹤氅、青衿样式的道袍,只不过并不是很宽大的那种,反而要修身许多。
每件道袍不尽相同,各自带有一些特色,当然最能区别他们身份的,自然是腰间挂着的那一块珠圆玉润的牌子。
长袍之内突然出现一个特立独行的短衣,脸色冷淡的修者也不免皱起眉头多看几眼,不过等感受到江道秋身体流动的灵力时,便也不再注意他的行踪。
找个没人的角落将淘沙院的道袍套在身上,还真像那么回事。
具体怎么找到这个地方还要从昨日夜间讲起。
荆安城的夜市灯火通明,缓步慢行间东瞧瞧西看看。
左边杂耍卖艺摊位前竭力吆喝、卖力表演,引的围观人群里三层外三层。
右边天机神算招牌下稳坐一位带着墨镜的老者,一脸的神秘莫测,满嘴的故作玄妙,坐在摊位前的臃肿男子显露出醍醐灌顶般的神态,大师我悟了!
不远处,身着薄如蝉翼的衣衫的几位正不遗余力的卖弄风情,在公子、小哥来玩啊一声声酥麻柔软的喊声中,逐渐丧失了自我,身不由己的跟随进入。
走过这段人山人海,周围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向前走了片刻,出现一条东西走向的长街,街道两旁紧密的排列许多店铺,一面面旗子斜伸向天空,高高挂着的灯笼映照下,可以清楚辨别上面的字,面、茶、酒……
夜色稍浓,面馆、茶摊内只有稀疏的三两人,不少店家早已关灯歇业,只有酒肆几乎坐满了人,三五人围坐一桌,桌上摆着两个酒坛,开始时彬彬有礼,中途时畅快淋漓,结束时躺在桌底。
江道秋在茶摊找了位置坐下,身后一丈左右的酒桌上几人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丝毫不影响他们各自吹牛。
茶摊伙计正坐在台阶上昏昏欲睡,差一点就梦游周公,听见响声立刻睁开了眼,见有人坐下,急忙起身,面带微笑。
“客官,请到里面坐吧,夜里风大容易着凉。”
伙计斜着眼神瞟了瞟不远处嘈杂之地,微微晃了晃头,仿佛在提醒江道秋。
“无妨,有风还凉快一些,不知茶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