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将军教导有方,属下不敢居功。”李远谦虚地说道。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我很欣赏你的才华。”萧征笑着说道,“这次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对于镇北王,你有什么看法?”
李远略作沉吟,抬眼看了看萧征,又迅速低下头,语气恭敬却又不卑不亢:“回将军,属下以为,这镇北王,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草包罢了。”
萧征放下茶杯,饶有兴致地追问道:“哦?此话怎讲?”
李远语气中带了几分不屑:“此人虽名为镇守一方的藩王,但这些年仗着自己手握重兵,又颇有军功,早已不将朝廷放在眼里。”
“而且骄横跋扈,刚愎自用,若不是仗着自己手握三十万镇北军,就凭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萧征眼中精光一闪,不动声色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根本没有造反的胆量?”
李远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镇北王此人,说得好听点是自信,说得难听点,就是狂妄自大,他自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却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真以为自己那点心思,能瞒得过天下人吗?”
李远见萧征心情愉悦,便趁热打铁道:“将军英明,这镇北王看似威风凛凛,其实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罢了,他这次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造反,无非是被人当枪使了,他真以为自己能成什么事?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萧征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哼一声道:“哼,他也不想想,这天下是谁的天下,就凭他,也配?”
李远见萧征已经动了真怒,便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着萧征的下一步指示。
萧征在书房内来回踱了几步,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片刻之后,他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李远,沉声问道:“李远,你说,如果我现在就杀了镇北王,你觉得如何?”
李远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起身说道:“将军,万万不可啊!”
萧征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问道:“为何?”
李远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将军,您想想,镇北王现在虽然已经公然造反,但毕竟还没有真正起兵,如果这个时候您就杀了他,岂不是坐实了他谋反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