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泽畔,夜风呼啸,残存的火光映照着满地的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烤肉的焦香。
拓跋虎一身戎装,胯下黑色战马焦躁不安地打着响鼻,显然是经历了一场徒劳的急行军。
“该死的大洛军队,跑得比兔子还快!”拓跋虎望着空荡荡的战场,忍不住咒骂了一句,什么时候轮到他们兰驮被人耍得团团转了?
“父亲,孩儿请命带人追击,定要将这股大洛军队杀个片甲不留!”
拓跋虎的儿子,拓跋孚,年方十八,却已经是一员骁勇的战将,此时更是年轻气盛,恨不得将这股胆敢进犯的敌人碎尸万段。
“追?拿什么追?你看看我们的战马,一个个都累得口吐白沫了,再跑下去,不用敌人动手,自己就先累垮了!”
拓跋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儿子一眼,这小子,空有一腔热血,就是做事欠缺考虑。
拓跋孚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拓跋虎挥手打断:“行了,别说了,先让将士们休整一下,让马匹和犀牛都去喝点水,这白鹤泽水草丰美,总不能浪费了。”
“可是父亲,孩儿担心……”拓跋孚还是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却让敌人跑了,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担心什么?担心那群丧家之犬杀个回马枪?放心吧,他们跑都来不及了,哪还有胆子回来!”拓跋虎冷笑一声,在他看来,大洛军队这次的行动,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可是……”拓跋孚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拓跋虎脸色一沉,只得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传令下去,全军原地休整,让兄弟们都放松一下,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拓跋虎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身后的亲兵,然后大步走向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准备坐下休息。
“是!”拓跋孚见父亲心意已决,只得领命而去。
拓跋虎坐在巨石上,看着眼前这片狼藉的战场,心中却满是疑惑,这大洛军队,到底在搞什么鬼?
“父亲,您在想什么?”拓跋孚安排好一切后,走到拓跋虎身边,低声问道。
“我在想,这大洛军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