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殿下,你说说他们为了陛下的子民,都做了什么。”
张楚斜了眼身边的李泰。
李泰聪慧,闻言直接趴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把这些天的经历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把他们想要为陛下分忧,为大唐百姓做些事情的拳拳之心表现的淋淋尽致。
跪着的程处默这个时候也直起了身子,大吼道:“陛下,草民程处默,愿意接受惩处,但,还请陛下把秦怀道,尉迟宝琳和房遗爱的惩处从轻处理。”
这也是他负荆请罪的原因。
为另外三人求的一条生机。
程咬金,秦琼,尉迟敬德他们的脸色微变,想要出声,但被一旁的徐世积和李靖阻止了。
两人的目光扫了眼朱雀门上的左丘,示意他们,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世族大家文臣那边闻言,已经有人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
“玩忽职守,便是死罪,更何况军中无小事,民学拼音这算什么功德?”
“正是如此,难道没有民学拼音,就不能识字了?我们可不会民学拼音,但仍旧文采斐然!”
“左知事,陛下在朝上的决定英明无比,切切不可有任何更改!”
“·······”
他们高呼。
左丘向众人行了一礼:“各位公家,这事不是某家说了算,某家要汇报给陛下。”
“至于张祭酒说的有没有道理,一切都要听从陛下的不是?”
说罢,左丘的身影就从上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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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大家的官员开始交头接耳,似乎做好了只要陛下反悔便再次上折子的决定。
程咬金秦琼他们皱了皱眉。
“朝上我们不是没有给程处默他们求情,但陛下完全没有理会,现在张楚来了,陛下就理会了?”程咬金不解。
李靖轻轻吸了口气:“在朝会之上,我们都是臣子,程处默他们也是臣子,那群人所弹劾的罪行,条条属实,而且处默他们和咱们的关系,压根说不清,越说越乱。”
“那群人肯定会咬着这一层,不得安生。”
“张楚不然,他虽和处默他们关系莫逆,但,毫无争议的他是民学主事,当先生的为弟子发声,天经地义。”
“而且,对于民学拼音这一功绩,再没有人比张楚更适合向陛下伸手了。”
李靖低声道。
程咬金尉迟敬德恍然,便也不说话了。
朱雀门前,有些寂静。
不一会儿,左丘再次出现。
“陛下口谕,张祭酒率领民学子弟,为大唐,为百姓,着实是有些功绩。虽是鸡肋,但既有功绩朕就得奖赏!”
“着,程处默恢复军籍,去西域当一个士兵去吧,明日就离开长安,不得有误!”
“秦怀道恢复军籍,和尉迟宝琳一起入你的民学,跟着你学习去吧。你定要加强约束,不要再惹事生非,若遇战事,可入府兵,立功再赏!”
“所有过往,一笔勾销,今后不许再提!”
左丘声音落下。
朱雀门前,都无话可说。
那群世族文臣你看我我看你,虽说略有改变,但,他们可以接受。
民学拼音到底有没有用,他们心里,一清二楚。
武将一群人也都沉默了,起码这个判罚,比第一次要强,他们当然也没有什么好抗议的。
只是程咬金脸色有些不好看。
张楚用脚尖提醒了下程处默,程处默立马反应过来,大喝道:“谢陛下隆恩!!!”
“可是·····”秦怀道和尉迟宝琳有些着急。
程处默一人远离长安,这对他未免太残忍了。
“谢陛下隆恩吧。”张楚沉声道。
秦怀道和尉迟宝琳相识一眼,再看看没有提及的房遗爱,三人叹了口气,齐齐大喝:“谢陛下隆恩!!!”
左丘走了。
一众紫袍大佬走了。
红的绿的青的也都走了。
大家对这个结果,都很接受。
热闹的朱雀门,一下子变得清冷了下来。
只剩下张楚带着程处默他们,外加房玄龄,程咬金,秦琼他们几人。
偌大的朱雀门前的白玉广场上,显得无比空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