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江璃忽然美目圆睁,瞪着他道:“若你真是他,那你岂不是上百岁的老头子了?”
谢长安:……
江璃嘴一扁,委屈得又想哭:“我在修真界也才十五岁!我不要嫁老头子!”
她师父明玄真君是元婴后期,已经五百多岁了,重华真人就算再天才,要晋升到元婴期,少说也有上百岁了!
谢长安眼前一黑,十五岁和上百岁,这妥妥的老牛吃嫩草啊!
她师父会同意将她嫁给一个老头子吗?
“娘子,为夫今年二十有五,正当盛年。”谢长安提醒她道。
他不是那个人,绝对不是!
江璃哼了一声:“横竖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是不是,日后回去便知。”
谢长安暗暗抹了把冷汗,忙道:“那人的意思是,镜妖跑了?”
赶紧把歪掉的楼掰回来吧!他快招架不住了。
“嗯。不知又附身到谁身上了。”
江璃十分懊悔,镜妖要找附身之人,只能就近找,不会离它太远。
很有可能,它再次附身之人,当日也在蛊王宫殿之内!
若是她没和谢长安闹脾气,当天便让他搜索此人,没准便能趁镜妖虚弱之时,一举将它铲除!
“会不会是,南永和又借死遁脱身了?”谢长安思索着。
他有前科,镜妖又有那等逆天的法宝,说不定能在剑下逃生呢?
“不太可能。”
江璃斜了他一眼,“那个人还说了这么一句话,小小虫子,竟敢觊觎本君的道侣!”
谢长安暗暗叫苦,都说得这么露骨了,他要如何“抵赖”?
只能抵死不认了!
他愤愤地道:“那位真君也太不要脸了,上了我的身,便能自认是你的道侣么?”
江璃白了他一眼,来日方长,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她继续说道:“所以那一剑,是冲着南永和与镜妖去的。”
“他肉体凡胎,如何经得起元婴剑修一剑?镜妖自顾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拼着损耗法宝,来护住南永和?”
谢长安颔首:“王城当日已封锁,此人未必能逃出去。我这便让将士全城搜查可疑之人,尤其是与苗蛊有关之人。”
江璃又道:“南永和不是打算逃往西域?我觉得,也要派人往这条路上追踪一下。”
谢长安想了想:“好,让武林盟的人去做这件事吧。”
他们不擅长冲锋陷阵,但追踪可疑之人,倒是最适合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