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宝兴拖着一身的伤,灰溜溜地回到了宿舍。
同住的几个人,都出门赚积分去了,屋里就只有他一个,气喘吁吁地躺在木板床上。
冯春花回来时,碰上了熟人,一听说丈夫在外骚扰别的女人,她下意识选择不相信。
“不可能,我老公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那个贱货勾引他!”
对方摇了摇头,无语到翻白眼。
没救了,没救了。
要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一个被窝就睡不出两种人。
冯春花黑着脸,急匆匆地跑回宿舍,一进门就焦急地喊:“老公,你伤哪儿了?疼不疼啊?”
李宝兴正愁没处撒气,听到她这么问,顿时就像吃了炸药一样,一点就着。
“你没眼睛看啊?我这脸都被打成啥样了,能不疼吗?”
冯春花有点委屈,自己就是关心他两句,却平白无故被吼了一顿。
不过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冯春花没跟他计较,从柜子里到拿出一瓶止血粉。
“老公,你别动,我给你上药。”
李宝兴回来之后就一直躺到现在,没力气动弹,等着被伺候。
冯春花干了一天的活儿,手有点抖,揭开止血粉的盖子,往下倒的时候,撒得有点多,粉末飘得到处都是。
李宝兴刚要张嘴骂人,突然感觉脸上一阵酥麻,刺痛感迅速蔓延开来,面部肌肉不自觉地收缩,疼得他呼吸都困难。
“你踏马的,给老子抹的什么药?想要疼死我啊!”
冯春花很是无辜,“我、我用的是,超市买来的止血粉啊。”
只要粉末黏在脸上,电流就不会消失,李宝兴声音抖得不行:
“快,快拿水来,把这玩意儿给我冲掉!”
“哦,好好!”
冯春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丈夫蜷缩成一团,看着就很难受的样子,赶紧转身去找水。
雨水不怎么干净,弄到伤口上,可能会感染,为了丈夫的健康,冯春花只能咬咬牙,用平时喝的矿泉水,帮他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