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足青鸟速度极快,林惴单手抓出。
竟是一把握住青鸟,向着后方随意一抛。
“叶兄,我看要不算了,咱们走吧。给南兄赔个不是,性命要紧啊。”
曾长海见林惴应对攻势如此轻易,心中退堂鼓打得更甚。
“滚!说了要走你走!再不走我一剑劈了你。”
叶璇此刻已然被侮辱感蒙蔽了双眼,对于曾长海的话语是再也一句都听不进去。
林惴见二人你推我搡的情形,不免淡淡一笑。
与人交战这么多次,这二人的情形倒是头一次见。
索性干脆自顾自的饮起酒来,看着这边诙谐的场景。
“叶兄!你我二人相识百年,我不愿意以后再见你时,你我二人阴阳两隔!我不想每年提酒来你坟前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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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滚!鼠辈!我不想再说第三遍!你我二人以后恩断义绝,从此分道扬镳,不再有任何瓜葛!”
“不,叶兄!我不走!我要与你共患难”
“……”
林惴摸了摸鼻头,这话语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二人简直就是戏台上的小丑一般,你唱我和,好不热闹。
“叶兄!”
“滚!”叶璇一剑斩向自己的衣袍,剑尖一挑,飞向曾长海手中。
后者见状,眼眶顿时湿润起来,他岂能不知这断袍是何意。
曾长海接过短袍,顿时无力的瘫倒在地,不敢置信地望着叶璇的背影,长叹一声。
林惴这时朝着嘴中,倒干壶中最后一滴酒水,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曾长海跪倒在地,呆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袍身影。
“你要干什么……”
话音还未落下,林惴手掌并起,化为手刀。
一掌劈在叶璇的后脖颈处。
叶璇只觉对方身影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下一刻又听到曾长海的喃喃低语。
正想回头看去,就觉得后脖颈传来剧痛,随即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叶兄!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曾长海连忙膝盖着地,蹭着地面不断靠近叶璇,口中大喊,眼泪飙出。
随后一下扑倒在叶璇身上,拳头捶着地面,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只是这眼神却是时不时地瞄一眼后方的林惴。
“行了,他没死,还有你当南某看不见是吗?你唬得住他,你唬不住我。”
林惴神情古怪的看着曾长海这副人精模样,想必是笃定了今日自己不会出手击杀与他。
“啊啊啊……天地良心啊,南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可是我的手足亲朋啊,我的至交好友啊,我不能没有他……”
曾长海并没有因为林惴的戳破感到任何的尴尬,相反自己那自认为感人的表演依旧卖力的表现着。
“啧……你再这般模样,南某可保不准,你俩是谁先死在我的面前了。”林惴的眉头轻皱,实在是被这无赖整的有些烦躁,若是这无赖依旧如此,自己这一顿的酒情,可算还完了。
“嘿嘿,南道友果然神通广大,一双慧眼洞察世间万物,我这等小伎俩肯定是逃不过你的眼睛,佩服佩服。”
曾长海听闻对方语气一变再变,连忙将脸上装模作样得眼泪、鼻涕伸手一擦,一把抹在叶璇的衣衫之上。
站起身来,对着林惴一脸讨好的笑着。
林惴则是,用手抹了把脸。
本以为自己这拍马屁的功夫已经是世间罕有,没想到这位更是世间高手。
“曾兄,你走吧,我今日不想杀生,带着他一起离开我的视线。”林惴挥了挥手,转过身去。
他今日实在是提不起杀心,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曾长海这门见风使舵的功夫算是到家了。
“南兄!留步!我能问你,你是何处宗门的修士吗。”
曾长海脸上出现忧郁之色,出声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