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卯时,云青在一阵酸酸痒痒中无奈的起了床,想起主卧中的女子,不由得又是一阵头大。
稍微洗漱之后,云青还是来到了主卧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后说到:姑娘,在下云青,对你绝无恶意,只是向来确认下姑娘是否无事,可否容在下进屋?
说完之后,云青在门口等待回应,开始估计是要无功而返的,没想到不就就传来一个轻柔无比的声音:公子请进,只是小女子尚未洗漱,无脸见人,还忘公子勿怪。
云青一听这声音,那精神是顿时为之一振,小心的推门而入,目光所及,只见一位秀气温婉的女子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目平和,眼角泪痕清晰可见。
云青见此,心中一阵激荡,但在强制收敛心神之下,脸色尚还平静如初,脚步如常的走入屋中,目光却望着主卧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女子见此脸色为之一怔,目中异色为之一闪后,樱桃小口轻启的说到:昨日妾身伤心欲绝,实在无心回答与公子说话,还望公子见怪。说着边站起身,对着云青微微一躬身行了个礼。
云青闻听此轻柔但有些清冷的话语后,看着画温和的说到:姑娘说得哪里话,如果是在下亲人遭遇生死大劫,自身又身陷囵圄的话,说不定会心如死灰的,姑娘的心情在下十分理解,见怪之类的话语姑娘不必再提。
哦,那妾身就多谢云公子了,昨日云公子说自己并非山寨中的匪类,但小女子实在愚钝,不知公子又为何会在此处。女子不解的问到。
姑娘有此一问自是应该,这一点即使姑娘不问,在下也会主动说与姑娘的。这说起来,我等还是同病相怜之人,在下原本只是随一个商队出山赶考的穷酸书生,在路上却遭遇了这伙土匪的劫杀,商队其他人全部死亡,而我因为手无缚鸡之力无法对他们形成威胁,且精通治疗一些刀削斧砍之类的外伤,这才保住了小命,被带回了此处,如今也是跟随此地的一个大夫学习医术,以便将来继续为这帮土匪服务。不知在下的回答姑娘可否满意。云青平静的说到。
哦?原来如此,看来云公子似乎不像是坏人。女子大为意外的说到。但不知公子将我带到此地意欲如何呢?女子紧接着就问到了这个问题,云青没注意到的是,此时女子双手十指紧扣,似乎大为紧张。
呵呵,姑娘放心,在下将姑娘带到在下住处并非有任何非份的企图,只是在下目前力所能及的一件事情了吧 ,姑娘只要不出此院落并不让他人发现,在下有自信保住姑娘的性命,也算是在下做的一点点好事吧,至于姑娘信与不信,时间长了自有分晓。云青淡然的说道。
另外,此后这间房屋就由姑娘居住了吧,我会到西屋住的,至于日常饮食的话,我会中午和晚上带回来的,早上姑娘就随便吃点鲜果干粮什么的吧。如果有什么事情尽可开口,只要在下能做到的,尽量满足。说完,也不等这女子有任何的反应,云青转身急速出了屋,搞得这个女子倒是大为愕然,但随之嘴角却露出了近两日来唯一的一丝淡笑。
出了屋,云青总算大松了一口气,自己大费周章的终于将这女子救下并顺利安抚下来了。
想到此处,云青看了看外面已经逐渐放明的天色,不再迟疑的来到院落中一块打磨的十分光光滑的巨石上打坐了起来,重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练功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