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顷土地,那可是三百万亩了,福王当真是家大业大,不愧是传闻中的富可敌国了,若是要纳税,哪怕是一亩地纳税两钱银子,三百万亩都是要高大六十万两白银了,更何况地丁合一之后,税赋必定上涨,那可就不是六七十万两这么简单了,当真是要破百万两了!
福王趴在地上连连叩头,他现在才是最难受的啊,起码朱常淓家大业大,田产不过万顷,还有回旋的余地,可是他怎么能行,土地还在,可是洛阳一战,福王府所有的积蓄几乎全部被闯逆抢光了,甚至现在都不得不寄居在璐王府,让他拿出上百万两白银来,就是杀了他,现在也难不出来啊!
“殿下,殿下饶命啊,您就是把臣熬了汤拿去卖,臣也凑不出这么多的银子来啊……”
朱由菘痛哭流涕,请求朱慈烺放他一马。
“哼哼!”
朱慈烺冷哼道:“你们两个也是堂堂的王爷,对朝廷方略有什么不满,可以与本宫商议,若是你们真的有难处,本宫也不是不可以让步,现在你们将奏章递到了父皇面前,闹得朝堂上满城风雨,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离间本宫与父皇之间的感情吗?”
“不敢,臣万万不敢啊!”
璐王与福王叔侄两个连连叩头,现在可是真的刀架在脖子上了,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只要能活着,怎么滴都行啊……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看看朱由菘,冷哼道:“福王,我说你们父子就是一对蠢货,蠢货啊,当初闯逆进攻洛阳,南京兵部尚书让你们捐献钱粮抗击闯逆,你们偏偏一个铜板都舍不得拿出来,最后落得洛阳城破,千万家财都成了李自成那个混蛋的囊中之物,这不是资敌是什么?若是当初你们拿出数十万两白银、十几万石粮食来支持朝廷大军剿匪,还至于有毁家之祸吗?”
朱由菘冷汗淋漓,默不作声,后悔,能不后悔吗?即便是拿出上百万两白银的钱粮来,对于福王府都算不上什么啊,可是就是因为老爹财迷心窍,拒绝了吕维祺的请求,最后洛阳城丢了,倒霉的老爹直接被煮了汤啊,千万家财全部成了人家李自成的了……
朱由菘绝望道:“殿下,反正臣也没有银子缴纳税赋,您就是将臣给杀了,也是没有啊,若是倒退三年,臣宁可跟周王一样毁家纾难啊,起码还能跟父王落得一个贤王的名声啊,呜呜……”
“别嚎了!”
朱慈烺喝道:“现在后悔还有个屁用?本宫给你指一条明路,能不能成,就看你的了!”
“明路?什么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