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以霖撇着嘴调笑道。
“常以霖!你放肆!”
吕维屏气得怒斥道:“在场的论年纪,哪一个都比得上你父亲了,都是你的父辈,甚至祖辈了,你还敢如此目无尊长,简直不为人子,就是你爹,见了我等,也得毕恭毕敬的,不敢缺了礼数,你、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老吕头!”
常以霖愕然道:“我可没说你,你好歹一路小跑过来,还能站着呢,我说的是他们只剩下喘气的几个,这样的身子骨,怎么为国分忧?天还没黑的,就只能躺在床上了,怎么办理公事?老子到现在了,可是还每三日都去军营轮值守夜呢,换他们试试?”
吕维屏气得用手指着常以霖,叫道:“好,好,你厉害,等着吧,看我在皇上面前参你,不,我去你府里告你!”
“吕相,这里是乾清宫,你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随着候恂的声音响起,候恂与张之极走了过来,候恂沉声道:“皇上已经到了,如此失仪,岂是为臣之道!”
吕维屏气道:“若谷公,这不是被这个小子给气糊涂了吗?他在前面乱跑,将我们累的差点吐血,到了大殿门前,他还出言不逊,说要给我们每个人配根拐杖,岂有此理!”
张之极脸色一黑,低喝道:“老常,过来!”
老常见到张之极生气,登时耷拉着脑袋走了过来!
张之极抬腿便是一脚,低喝道:“去,给几位老大人赔礼道歉!”
“我!”
常以霖正要反抗,张之极喝道:“否则的话,皇上面前,你就不是挨一脚踹了,会是一顿鞭子!”
常以霖心头一颤,一低身子,拱手转了一圈,笑道:“诸位,对不住了,对不住了,我是个粗人,别跟我一般见识……”
倒也不是吕维屏小气,而是吕维屏是朱慈烺的提拔的重臣,向来对几个武将很维护,可是这面子上的事情必须要做足,常以霖如此失礼,自己若不申饬,那回头文臣们对付常以霖可就更加不客气了。
斥责他,也是对他的一众保护,总不能事事都让皇上出面来保护他常以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