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襄趁势以追讨魏憬残余为由,将临近兵镇抢掠一空,主要针对的就是殷浩畜养的军马。
殷浩偷鸡不成蚀把米,军马还丢了,立刻生气了,这么难对付?讨厌死了!
姚襄对于殷浩也很是疑惧,毕竟他志在中原,不愿意和殷浩纠缠,于是派出说客,参军权翼以拜谒为名出使殷浩。
殷浩一见权翼,脸就撂了下来,曰:“我与姚平北,共为王臣,侍奉皇帝,休戚与共;平北总是自作主张,目下圣上,有失辅臣之本分,岂能不让人失望?”
权翼轻咳了一声道:“将军此言差矣,平北英姿绝世,拥兵数万,却远归晋室,哪里没有臣子风范了?再说我们之所以原来,无非是因为朝廷有道,宰辅明哲。
今将军轻信谗言,屡次与平北有隙,才有失宰辅风范,本人愚昧,但是也知道猜嫌之端,是您先开始的,在您不在平北。”
殷浩点点头曰:“我承认平北姿性豪迈,但是他生杀自由,太目无法纪了,同是一朝之臣,为何杀了魏憬?又纵小人掠夺我的军马;作为臣子,难道能这么干吗?”
权翼一听,你派人袭击我们,没打过,你还有理了,却也没有翻脸,而且心平气和地说:“我正为此事而来,平北归命圣朝,岂肯妄动刀兵,滥杀无辜!只是这魏憬乃奸诈之人,居然偷袭平北,亦未王法所不容吧?如此悖逆之人,杀之何害!我只是不知他是自作主张,还是背后有人指使,将军知道这个事情吗?如果知道谁是幕后主使,赶紧告与平北,此即刻上奏,参他一本!”
殷浩一听,连忙摇头道:“此事不知。好吧,就算魏憬自取灭亡,那平北也不能抢我的军马啊?”
权翼笑曰:“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看将军这情态,嫉妒平北雄武,怕他将来难于辖制,早晚会发兵讨伐,到时候同室操戈,亲者痛仇者快不是?平北抢了您的军马,您就没办法讨伐平北了,说到底平北也是从大局出发,在自卫罢了。”
殷浩都被气乐了:“巧舌如簧,哪里就到了这个地步!”
权翼也笑了道:“我觉得也是,将军还是把重点放在北伐大业之上吧,不要老是盯着平北了,他绝无反心,咱们毕竟是自己人,目标一致,对不对?”
殷浩也不是没琢磨北伐,他早使下了反间计,以为胡人小肖,重利寡义,暗地里派人劝诱苻健手下大将梁安和雷弱儿,许诺他们只要刺死前秦国主苻健,关右地区就是他们的了。
小主,
这个血本下的很大,别说胡人就是汉人也难免心动啊。
雷弱儿马上答应下来,一顿谋划,而且请求殷浩派兵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