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命有点硬啊,哪天为师给你算算,看看能不能变软点儿。师父也怕克。”
“…………”
说笑归说笑,陶眠终于记起来,要问徒弟一件事。
“所以你梦见他什么了?”
“我……”伶牙俐齿的荣筝变得迟疑,她似乎在努力给这个梦境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梦见一棵特别特别大的枇杷树,还有他背对着我……”
“然后呢?”
“然后我就醒了,可能是太馋枇杷了。”
“……”
陶眠不免扶额。
“大概是照骨镜不想让你一下子接受太大的冲击,所以决定缓缓来吧。”
仙人让徒弟不要急。寻回记忆这种事,本来就是逆光阴而行,会消耗大量的气血。
荣筝点点头,魂不守舍的,似乎仍然沉浸在照骨镜的梦中。
陶眠也随她,不再过分劝阻。
反正拦是拦不住的。
仙人自个儿规划得很完满,照骨镜再怎么慢,半个月的时间足够荣筝补完记忆。
这是徒弟自己的私事,他这个当师父的,就不要插手了。
管东管西的,招人烦。
当然,也不排除懒的因素。
晚饭后,荣筝游魂似的飘回自己的卧房,陶眠烧了一壶热水,兑在盆中的冷水里面,再把碗筷盘碟依次放进去,慢悠悠地冲洗。
今晚荣筝决定早早睡,属于她的那半活计,陶眠就代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