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嬷嬷诧异:“你如何知道的?”
听雪笑了起来:“导师,您讲了半天殷家五爷的身世,不就是要引出这个结果,毕竟其他人都没有下毒的动机。”
“噢,难道殷五就有动机了?”
贺嬷嬷挑眉反问,她在考校她这个弟子,两人好像回到了从前训练营里你教我学的旧时光。
蹙着眉,听雪分析道:“殷家上下一向以宽仁着称,从没有苛待下人的事儿发生,所以下人投毒的可能性不太大。当然不排除有下人被重利收买做下背主之事,我们且先按下不表。再回过头来看事实,殷家病的都是女眷,男丁无事,这就很有针对性了。这就说明有一个人很恨殷家女眷,尤其是刘老夫人。如此看来,殷五爷就很有嫌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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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贺嬷嬷再次挑眉,等待听雪下文。
“您方才其实已经透露给我了,殷五爷的生母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这么浓重的介绍,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大胆猜测,有人告诉殷五爷,他的生母是被刘老夫人害死的。于是,殷五爷忘记了刘老夫人的养育之恩,一心要替生母报仇,就下了极难发现的毒,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嫡母的性命。我猜测地对吗?”
听雪眼睛亮晶晶地,急待贺嬷嬷解除她的疑惑。
贺嬷嬷赞许点头,笑道:“你说得差不多。作为一名出色的细作,的确需要有丰富的想象力,因为,很多时候真相往往就是如此!”
“真的是殷五爷下毒戕害嫡母?”
猜测被证实,听雪反倒有些不能接受:“他是傻的吗,老夫人若是不想要他生母活,还做主纳她生母进府做什么?”
“诶,那也可以理解为老夫人当初纳他生母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不得已而为,后来,他们母子尽在老夫人掌握,老夫人就尽可以去母留子!”
听雪急了:“那个小妾真的是老夫人下手弄死的吗,不可能吧?”
贺嬷嬷语重心长地说:“听雪,你记住了,作为一个细作,你可以尽情想象事情的可能性,但你绝对不能有偏见,一旦产生偏见,你的判断就会出现偏颇!你仅凭对刘老夫人的一丝好感,作为判断她不会杀人的依据,是不对的。”
听雪讷讷,好半晌才嗫嚅道:“我对殷家的确有些个人的喜好,导师您批评得对。”
贺嬷嬷点头,这个弟子还是很清醒的,当年没有白教她一场。
“殷老夫人并没有杀那个小妾,这个事情当年我们组织成立后,还专门调查过。殷五爷准确来说,并不是殷老大人的骨血。当年那个酒楼收妾事件,不过是一场有心人安排的阴谋。授意人当然是先帝,经办者则另有其人。这个人买通一个已经有月余身孕的女子中伤殷老大人对她欲行不轨,结局无非两种。要么,老大人不认账,那幕后之人就可以说老大人是始乱终弃的伪君子;若老大人将人收入府中,那会令老大人夫妇失和,后院再不复平和,这个效果也很不错,操作得当,也能令殷家鸡飞狗跳、名声扫地。”
听雪的嘴张得老大,不可置信地问:“是谁这么恶毒?”
贺嬷嬷并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道:“这种事,越描越黑,毕竟很难让人相信一个女子会自污名节来陷害他人,所以,刘老夫人当机立断地做主纳了那名女子。此女子可能是被人逼迫才做下这样的事,后来进入殷家,殷家人都对她极好,女子大约心怀有愧,在弥留之际将真相告知了老夫人,并请求老夫人照顾她的孩子。”
听雪唏嘘:“如此说来,殷家并没有半分对不起他们母子,那这殷五爷为何还对嫡母下毒手?”
贺嬷嬷笑得神秘:“你知道殷五爷的妻子姓什么吗?”
“不知”听雪茫然摇头:“难道这位五夫人有古怪?”
贺嬷嬷又赞赏一笑:“不错!殷五爷的夫人姓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