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日的晚宴,节帅要去吗?”
陈敬珣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想起临行前田令孜交代的任务,“去,当然要去,若一直龟缩在城中,能有什么作为,本帅要让所有人知道,亲王屁都不是。”
郭淮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再次劝道:“节帅,这里毕竟不是成都,我们手中也只有数千兵马,还是要防备吴王铤而走险。”
陈敬珣有些不悦,“你觉得吴王现在敢谋逆?”
郭淮想了想,摇头道:“吴王虽为两浙观察使,麾下兵马十几万,但毕竟时日尚短,并不能完全掌控,一旦朝廷免了其职,治其谋逆之罪,恐怕麾下兵马会立刻调转枪头。”
“你们觉得本帅若不小心杀了吴王,陛下会是什么反应?”
郭淮和赵子君脸色大变,不敢回答陈敬珣的话。
陈敬珣的目光在二人脸上扫过,“怎么?你们怕了?”
郭淮开口道:“节帅,谋杀亲王,可是谋逆大罪!”
陈敬珣冷冷的说道:“陛下逃离长安,被黄巢杀死的皇室宗亲还少吗?”
“可我们不是黄巢....”
郭淮话说到一半,突然惊醒,“节帅想借刀杀人?可扬州城内哪来的黄贼?”
陈敬珣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是不是黄贼还不是本帅说了算,这扬州城不过刚刚平定,城内肯定还潜伏着逆贼。”
郭淮面露难色,“我们抵达扬州之前,杨行密已经在城中大肆搜捕,眼下恐怕很难寻到逆贼的踪迹。”
陈敬珣看向郭淮,大声训斥道:“愚蠢,逆贼只是个借口,城中大牢里的那些死囚,城外的俘虏营中的俘虏,只要开出诱人的条件,自然有人愿意做逆贼。”
郭淮眼前一亮,“节帅英明,卑职觉得此计可行!”
陈敬珣冷冷笑道:“好好谋划一番,今晚这鸿门宴,就看谁是项庄,谁是沛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