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说完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喊道:“回营!”
“将军,三十就三十,您总要给草民一个收据啊,不然以后如何向朝廷索要?”掌柜绝望地哭喊着,试图追上军队。
一名士兵毫不留情地将他踹倒在地,冷冷地说道:“聒噪!朝廷还能贪了你的粮食不成!”
掌柜呆呆地坐在地上,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这些都是他多年来的心血,如今却在一瞬间化为乌有,搬走的粮食想让朝廷补偿几乎不可能。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让人可怎么活啊!”
相邻的一条街,上演着同样的一幕,不过却是一家钱庄。
掌柜的满脸焦虑,不停地搓着手,脸上的肥肉也跟着抖动起来,他看着眼前的士兵,眼中充满了无奈和恐惧。
"将军,钱庄里的钱都是客人存放在这里的,您都搬走了,小人如何向客人交代啊!"掌柜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要跪下来求情。
"反正客人现在又用不上,朝廷只是暂借,到时候会还给你的。"将军面无表情,手中的刀却始终没有放下。
"将军,这不合规矩啊,小人是礼部周侍郎的族亲,您给个面子……"掌柜试图搬出自己的后台,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将军不耐烦地打断。
"什么周侍郎,李侍郎,这是陛下的旨意,你最好识相点,街口的李掌柜因为阻挠官差办事已经见了阎王了!你莫不是想试试本将军的刀是否锋利?"将军的声音冷酷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只是朝廷向钱庄借钱,这...这从来没有过啊!”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放心,朝廷不会赖账的!”
再隔一条街,也是同样的情景,换成了一家盐铺。
士兵们正忙碌地将一袋袋食盐搬上马车,一旁的角落里躺着两具尸体,鲜血已经染红了地面。
那是盐铺的老板和伙计,他们曾经试图阻止士兵们搬运食盐,最终倒在了血泊之中。
城北的一座府邸外此时围满了衙役,一名瘦小的官员大大咧咧地坐在院中的椅子上。
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县尉,府内的财产已经清点完毕,共有白银一万一千两,钱十五万贯,珠宝玉器无数。"一名衙役恭敬地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