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看了邱白一眼，黄裳淡淡摆了摆手：“这是我应尽之责，尊者无须言谢。

我且问尊者一个问题。”

“黄真人请问。”以为黄裳要问自己杀人的事，邱白如临大敌，思绪万般如潮翻涌。

“何为道？”

“……”

邱白瞬间哑火，准备的东西全错，他愣了半晌，只无奈挤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善！”

黄裳眼前一亮：“孺子可教，当真有着几分悟性。”

三清殿内，檀香袅袅，黄裳的道喃一如烟香般悠长。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眼中清波，道法生玄，黄裳又问：“你可知止境与绝世境，差在了什么地方？”

“道？”

做题家的本能，结合上下文，邱白试着给出了答案。

“然也！”

黄裳道须微动，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止境，有术无道，而绝世境，弃术存道。”

“有术无道…弃术存道…”喃喃重复了一句，邱白还是不甚其解，虚心鞠躬：“小子不解，望黄真人指点迷津。”

“看好了。”

道袍一挥，单手握拳而动，正气轰然拂过，黄裳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武功？”

“大伏魔拳。”

“很好。”

黄裳收拳直立，神光内敛，清风轻起，同样的正气轰然拂过：“这又是什么武功？”

“大伏魔…”

“……”

没有动拳也叫拳法吗？

邱白眉头紧锁，因为黄裳刚刚那一拳，诡异到了极致，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凭空而生的那一拳。

察觉不到劲气来源，也感受不到道机闪动，就仿佛是自然界生长出来的拳劲。

风中刮出的伏魔拳劲，好似土里长出的奶油面包。

违和感溢出。

“逸尘步虚，且使出来。”黄裳决意来一波亲身示范。

曾经与逍遥子痛痛快快地交过手，逍遥派的一干武功，黄裳基本上是一清二楚。

他今天就要暴力破解凌波，好让后生明白山外有山。

凌波微步，飘忽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