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请记住,今日在这里我不多说什么,出了这个门……”
二囡眼里冒出的凶光,望着武士让道:
“出了这个门,大伯请叫我武尚宫。
我的名字可是在族谱第一页。
要是让我裴家族人知道你如此无礼,他们拿刀子杀来,就别怪侄女无礼了!”
“你……”
望着拔刀的裴清风、裴明月。
望着门口的裴家家将已经拿出了折叠弩。
武士让头一次觉得人生可以如此憋屈。
一个武家的二娘子,如今已经高高凌驾于母族之上。
二囡高傲的瞥了一眼武士让,淡淡道:
“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不愿让逝去的父亲泉下有知后不得安宁。
今日来就是拉一把,信不信无所谓!”
小主,
二囡深吸了一口气:
“甲胄有定数,听好了,现在就查。
查是哪房的甲胄缺失。
看看是哪房在行这大逆不道之事!”
涉及自身安危,武士让就是有再多的不爽,也忍着。
他也知道这件事不查清楚。
家族覆灭就在眼前了。
侯卫才把武元庆和武元爽抓走。
不良人已经盯死了应国公府。
武士让虽然老,但他并不糊涂。
“查!”
武家辈分最高的人发话了,武家的武库打开了。
看他们遮遮掩掩防贼的样子,二囡满眼不屑。
武家有钱不假,有书院府库的钱多么?
有皇帝内府的钱财多么?
怪不得别家娘子看不上武家儿郎。
人家满屋子书,武家非要搞得自己浑身的铜臭味。
要不是今日为了来查事情!
二囡都懒得踏进这个门槛!
除了大伯、二伯这两家。
除了心疼自己的姐姐武顺和小妹。
剩下的人二囡才懒得管他死活,都死了也不伤心。
府库一开,甲胄之事很快就有了结果。
除了大房二房的够数,三房和四房都不够数。
武士让看到结果脸色大变,身子也有些摇摇欲坠。
甲胄这东西太重要了,也太要命了。
和平年月养护,轻易不示人。
一旦战乱起,这些东西就是保护血脉的最重要的器物。
各家家主防止不成器的子嗣偷偷拿出去跟人打架。
出入有登记不说,还有家臣照看。
就怕万一……
二囡知道事情已成定局。
不是什么狗屁的谣传,深吸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武怀亮、武怀道、武怀运、武惟良四人。
二囡淡淡道:“清风!”
“在呢!”
“打!”
武士让闻言大声怒喝道:
“裴…二囡你敢!”
二囡将手中的牌位高高一举,大声驳斥道:
“我爹在世时是武家家主,我娘如今还活着。
甲胄丢失,全族命运,我为何不敢?
你当我是在撒气么?”
“家族府库,只有嫡系子嗣才能进入。
大房二房没丢,三房四房甲胄不全。
不用脑子想就知道谁拿的!”
武士让大喝道:
“你这一脉也丢了,你为什么打我的儿子!”
二囡闻言嗤笑道:
“两位兄长被抓,这家里就剩我们姊妹三人。
打大姐,打我,还是打小妹?”
“要不我走,三伯父你来问,然后你去找大理寺解释?”
武士让咬着牙,望着自己的四个儿子,猛地一声怒喝:“说!”
武怀亮知道事情瞒不住了,低着头,喃喃道:
“是武元庆和武元爽拿走了!”
“诶,造孽啊!”
二囡闻言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武怀亮道:
“我只问一遍,在这之前,武元庆和哪家走动频繁。
不要说是衡山王,衡山王看不上这两位!”
武怀亮知道,但他不敢说。
知子莫若父,武士让哪里看不出儿子在遮掩着什么。
走上前,手中的拐杖重重地砸在武怀亮的脑袋上。
鲜红的血立刻就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