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该死的人类！你们都该死！”

“嗯。”顾剑轻轻地应了一声，身后飞出了四把天剑，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抽筋拔骨，一下下将肉片下来似的。

“我说，我说！”沧澜满脸惊恐地看着他，仿佛是在看一个魔鬼，“长生，本就是一种诅咒！”

“别说废话。”顾剑不耐烦地说，“也别想骗我。”

“哼。”沧澜小声地哼了一下，“我可没骗你，天残地缺，方能长生。”

“圣人之下，若想长生便是夺天之美。”

“长生是对永恒的追求，而真正的长生并非绝对完美无缺。”

“所以诅咒是天赐的！就像我们鲛人族，其实也都被天所诅咒了。”

“我们可怕疼了呢，疼痛感是人类的上千倍，甚至就算有人想要伤害我们，我们也能隐约地感受到，身上也会产生痛苦！”

“而且不知为什么，人类总是能在无尽深海里找到我们，或许，这也是一种诅咒吧。”

顾剑一时间不知沧澜说得是真是假。

说是假的吧，假得有点真。

说是真的吧，难道他以后都摆脱不了这个诅咒了吗？

顾剑脸色不变地问：“你的意思是说，在成圣之前，是没有办法破掉这个诅咒了？还有，你把诅咒仔细说一说！”

对于顾剑来说，诅咒就是身体上的异变，但沧澜此刻谈到了天，可就不一定那么简单了。

沧澜望着顾剑，眼神中仿佛带着看笑话的意味。

“没有办法解咒。”沧澜说，“而且你受伤越多，身体便会向鲛人一族的躯体转化。”

“丹阳子爷爷疯掉，可不赖我……”

说到这里时，她突然闭上了嘴。

“你在隐瞒什么！”顾剑逼问道，“沧澜，你对天发誓，接下来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能是假话，否则五雷轰顶，身心俱焚！”

四把天剑越发逼近沧澜的身体，剑气更是将她身上的鳞片切开，流出了蓝色的鲜血。

顾剑的右手瞬间一颤，体内凭空生出了对那鲜血的渴求之感。

沧澜被逼无奈地发誓说：“他吃了我的肉，喝了我的血，夜夜都能听到我的哭声，日日都在鲛人的诅咒中饱受折磨，所以就疯了！”

顾剑十分疑惑：“有长生丹为什么要吃你的肉？”

沧澜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顾剑说：“非必要，我是不可能伤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