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无法支撑多久了。

顾剑的剑影在空中骤停，蓝光逐渐收敛，他重新化为人形，稳稳落在换心道人身旁。

换心道人的龙躯此刻已不再是之前那般巍峨，而是被一束奇异的光芒所包裹，龙首开始缓缓变回人脸，脸上神情既有悲壮也有释然。

最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是一种对生命无悔、对使命忠诚的笑容。

“没想到，我换心道人竟也有因为保护世界而死去的那一天。”

他的声音微弱，神态带着一股释然。

顾剑沉默着，他的眼神复杂。

换心道人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是在生死存亡之际，却冲了出来挡住了所有的敌人。

“顾剑，我看到，有不少血尸趁我战斗的时候，逃到了更下面的世界。”换心道人的语气变得沉重，“那些世界，没有圣人存在，根本没有阻挡的办法，一旦血尸落地生根，那里将只有毁灭一条路可走。”

顾剑的眉头紧锁，他深知那些逃走的血尸，无疑是潜在的灾难，它们可能引发新的浩劫，让无辜的生灵遭受无妄之灾。

“我会去阻止它们。”顾剑的声音坚定而果决，“然后，彻底解决下界的灾难！”

换心道人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顾剑的信任和期待。“我知道你可以的，顾剑，你是真正的天选之人，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希……”

话未说完，换心道人的龙躯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

那遮天蔽日的庞大身躯，在血星的吸引下，逐渐变得透明，所有的鲜血被吸走，只剩下皮囊。

不断跳动的心脏也扛不住，这股力量被一同吞噬。

他的龙鳞在火光中闪烁，仿佛是在做最后的抗争，但最终还是无法抵挡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顾剑看着换心道人的身躯被血星一点点吸收，心中充斥着无奈。

天启龙的心脏已经被血蚀从内部腐化了，换心道人已经没有救了。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顾剑的脑海中骤然响起，那是无魂战魁特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