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几天我再有拒绝花清流的想法,都尽量不动声色,希望他的心理情绪能不要那么激动,不要影响病情。
“你还没有躲着他?这些日子你不是在蛊巢就是在药坊,你那般害怕蛊虫,却宁愿对着蛊虫吃饭,也不愿意和我们一同用膳,当我不知道你在躲谁吗?”
苡黛理直气壮地反驳我,越说越激动,甚至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投下一片阴影,盖住了我,给我强烈的压迫感。
“我那是……唉……。”
要我怎么说,我是在躲你的憬哥哥啊……。
话都说死了。
“他会带你来药王谷,证明你一定也知道他的底细,知道他此生的夙愿,他有自己该做的事,可现在看来你似乎已经变成了他的软肋,不求你全力支持他,但求你不要影响他的信念!”
我对灯发誓,绝对没有要影响他信念的意思!我是被动的,无辜的啊!
我不知道花清流究竟中了什么邪,过去游戏花丛的他如今非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同样是十五年,这十天,连荒婪都看淡了,花清流却像是越陷越深,这不正常啊。
我被苡黛的气场压得有点喘不过气,屁股往后挪了挪。
“不影响他信念的方式有很多种,站在他身后是一种,远离他也是一种,你说的是哪一种?”
“沈还寒,你知道我说的是哪种!”苡黛被我的问题气到跳脚,急躁地在我面前来回走动,走了五圈,然后停了下来,抽出腰间的鞭子指着我的脸,眼里一片冰寒:“你离开他会要了他的命的,我不管,你不准伤害大师兄,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一时竟分不清苡黛这是威胁我还是PUA我?
我默不作声,给最后一处伤口擦了药,药瓶收进了药箱里,开门,把药箱交给了门外的蛊奴,转身避开这个话题,对苡黛说:“黛黛,你也一夜没睡吧,去休息一会儿。”
苡黛肯定看出来我在下逐客令了,收起了鞭子,变得有些语重心长起来。
“我也不明白,他还有他的大事要做,为什么非要在意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当靳若微还在的时候,我曾想过杀了她以正大师兄的道心,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自杀了。如今又冒出来一个和靳若微如同胞姐妹般的你,大师兄对你比对靳若微用心百倍,用心到我根本不敢对你动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