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植条司,是长州藩人,目前是特高课的一名少佐,也就是你打死的宫元悠太中佐的副官。
至于眼线……那个被你打死的段兴,也是我们唯一知道的特训班的学员,甚至我们也是在一个小时前才知晓他的。”
周凛眉头一皱,手中微微使劲,将植条司疼的龇牙咧嘴。
“植条先生,你好像不太诚实啊,不知道他的存在?那段兴为什么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带你们下山?”
植条司急忙扭着脖子回道。
“周教官,我说的是真的,我们是收到华北方面军的消息,他们在南京城也安排了人。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段兴应该是他们的人。
当时四龙山也只是收到消息,并没有真正接触到传送情报的人。”
周凛见植条司的表情不似作伪,便没有追究,反正回去有的是时间,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将这家伙押回去了。
说完周凛便踹了一脚植条司。
“走吧,植条太君,回去见见我们军情处的人,保证会让你感到宾至如归的。”
植条司苦笑一声,好在他提前为自己做了心理建设。
“周教官,用刑大可没必要,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对特高课毫无归属感。
我现在需要的仅仅是最基础的尊严和生命安全保证。”
周凛摇了摇头,并未回答植条司的要求。
“这个我可做不了决定,我只负责抓人。
你能提供的情报价值,将会决定你之后的日子过得怎样。
不过我倒是很乐意听一听你的故事。”
植条司长叹一声,说实话或许是源于骨子里的慕强性格,他对击败他的周凛有一份难以描述的好感,便开始坦然道。
“当年我就读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学习时,成绩优异,又进入日本陆军大学校学习。
原本我能直接进入师团参谋部进行任职,未来一片坦途。”
说到这里,植条司的语气开始变换,悄然握紧了拳头,愤怒道。
“可就因为我得罪了一个该死的所谓贵族军官,我的父亲被人逼死,我被分配到特高课这种下级部门,凭什么!
就连宫元悠太这种废物都能骑到我的头上,我不甘心呐!”
植条司嘶吼着,在周凛这个陌生人面前肆意释放自己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