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空大笑道:“好贤弟。”随后二人款款行去。也道习武者,异乎常人,二人一路游山玩水,不觉间便至中州地界。不日便到了洛阳城。
话说此番武林大会,定于太室山。然,太室者乃有一峰,名为峻极峰。此峰当为华盖峰,为嵩岳最高处,是为中峰,其势覆二十四峰,取紫微垣华盖之义,故名华盖峰。有诗云:华盖峰高未易穷,扪参历井到天中。回头却顾人世间,但见群青似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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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极者,势覆诸峰,乃太室之最也。巍然居中,气势磅礴,巍峨险峻。若然登上便可环顾群峰,诸般景致一览无余。极目远眺之下,可见西有少室侍立,东有群山相连;南眺箕山面拱,北望黄河如带。脚下峰壑开绽,白云朵朵。远处群上层峦叠翠,近处林木葱茏,真乃人间天上。
而此次武林大会,当于峻极峰逍遥谷召开。
路远迢迢,终至洛阳城内,但见软红香土,一派歌舞升平,尽显繁花似锦。二人一路奔波,已是风尘仆仆,便寻一处客栈落脚。当下叫来小二,置备吃食,陆窗含只要了一碗素面,而圆空要来酒肉,乃是大快朵颐,全然不顾佛门五戒,只欲其享。
慢说陆窗含,客栈之人无不投来异样目光。或曰:“这厮分明是个假和尚,出家人岂有此举,真是荒唐之至。”总之,周遭人等乃是议论纷纷。然,圆空不觉,兀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全然不理。
陆窗含实在看不过,便低声道:“大哥乃出家之人,怎能如此,岂不让人笑话。”圆空一抹嘴,似意犹未尽,朗声说道:“洒家心中无酒亦无肉,吃了又有何妨。”当下一指旁人,道:“却不似那等鸟人,只会背后言人是非,依洒家看,尽是些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之徒耳。”
此言一出,众皆大怒,当有几人忽起,戟指骂曰:“放肆!汝这厮,羞是不羞,分明六根不净,还敢大言不惭,骂我等衣冠禽兽,真枉为出家人。”那人还觉不忿,又道:“好个贼秃,我看汝便是个酒色俱全的淫僧。”言下愤愤然也。
圆空一听,登时嗔心大起,忽地拍案而起,一掌便将酒桌轰得断为两截。可怜陆窗含那碗素面还未吃净,当下握筷,碗已不见,竟不知所措,口衔两许面条,倏地吸进肚内,似感意犹未尽。
圆空一起,这九尺之身,岂是等闲,好如一尊罗汉,行走如风,须臾便至那人跟前。那人上下一打量,登时不语,显错愕无方。当下后退几步,颇是畏惧道:“你…你待怎样?”圆空怒目以视,单是这分气势,已令那人胆寒,是以目不斜视,冷冷言道:“汝道谁是淫僧?”那人不语,已若寒蝉。
周遭人等,也都俱不敢言。
这时只见那人下摆湿漉漉,此况一出,众皆笑然。原那人竟吓得失了禁,一时尿将出来。圆空本怒,但见此况,不由哈哈大笑,众皆这般。那人甚感羞愧难当,当下掩面而去,笑声才止。圆空、陆窗含却待会了账,赔了案钱,二人也去。
圆、陆二人于城中盘桓两日,即往太室山进发,途径一茶肆,俱感口渴,便坐饮茶。说是茶肆,实为茅舍而已,四角尚以粗木擎架,周遭皆空空如也,颇为简陋。诸如此等茶肆,仅供路人歇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