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等待杨玎找到适合谈话的地方，听筒内是衣物摩擦草叶的动静。

这是钻草丛里说话去了？

“啧，蚊子真多，呸，咋还往人嘴里飞，咳咳咳。”

宋幽插兜立在原地，“你想说什么。”

“聊你和鬼煞啊，你估计知道了吧，我捏造的谣言。”杨玎手在嘴前呼呼扇着，有些后悔来草丛打电话的决定。

“生气吗？”

“并不，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鬼煞杨朗来的那天知道为什么我让你去吗？就是为了方便造谣。”

纸质的盒子哗啦哗啦响着，继而是东西抽出纸盒的剐蹭声，不用看便知道，杨玎烟瘾又犯了。

“其实这事早该给你说了。”杨玎噙着烟头模糊不清，“但老余这个老混蛋说怕影响你去尼尼河的心情，非得等你回来，说是当面告诉你。”

接着说出足以被公司上头臭骂一顿的大逆不道的话。

“切，说好听点是尊重员工，重要事当面聊，我看是方便当面施压吧。”

“...”杨玎敢于发声的胆量是宋幽一直佩服的，她还记得之前杨玎喝醉后，掏出手机超大声的骂对面的领导，甚至怂恿搀扶他的宋幽也骂上两句过过瘾。

那时挺佩服杨玎勇气的，过了好久她才知道真相，那晚骂领导时，他特意换的新号码，用变声器骂的。

这次的谣言事件，有件事她怪好奇的。

“谈恋爱的谣言，你们是怎么说服鬼煞配合的？”

要知道他目前的思想还停留在古代，和拥有现代观念的她不同。

被造谣恋爱这种荒谬的事，他能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