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看到秦远安然无恙，眼神冷冷，手里握着的大剑，咯吱作响。

“约克，什么情况？”

“主人，迷失的秦远很聪明，主动将幻境撤去。”约克低声回道。

“现在怎么办？”林东问道。

约克笑道：“主人，我们只有二阶，没有任何办法对抗五阶。我现在，只能陪您等死，嘿嘿嘿...”

“那你笑个屁！”林东怒骂道。

“缓和一下气氛，死的时候不会太痛苦嘛。”约克嘿嘿道。

秦远拖着大剑，慢步走过来，剑刃划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并没有像解决超凡源体那样，迅速干掉约克（林东）。

他在为刚刚的幻境中的受挫，感到愤怒。

他要慢慢折磨这个俯视自己的家伙，如同之前在幻境，将手指缓缓插入对方的脑壳，搅碎脑子。

秦远的脚步很轻，很慢，林东看在眼里，他没有逃离，也没有收回身体。

他在想，如果让约克操控身体死去，自己会不会感受不到痛苦。

音乐声在耳边响起。

沉重舒缓。

仿佛他正参加自己的葬礼，躺在棺材里，棺材外是嚎啕大哭的李文凯，悲伤的张志辉，以及偷偷抹眼泪的贺老二。

还行。

死后至少有人烧纸，去了地府，也不会缺钱花。

等等，为什么会有音乐声？

林东闻声望去。

伊织雪踉跄起身，洁白的手指虚空弹着，她的胸膛有一个骇人的大洞，但她视而不见，一个个音符从指尖传出。

曲子很熟悉。

是《曙光》！

她不是伊织雪，而是...

阮贤！

林东在身体里大声呼喊。

秦远早已停住脚步，他的脸上有了一丝人样，眉头紧皱，陷入深思。

“我是谁？”他迷茫问向自己。

“你是秦远。”

伊织雪（阮贤）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是...秦...远..”

秦远的眉头皱得更紧，赤红的眼眸却闪烁着神采。

“对，我是秦远！”

他眼中的赤色褪去，恢复黑白分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