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宛突然看向胡仵作,“老胡你怎么看?”
胡仵作抬眼看了下宁宛,“村长因为何而改变的想法,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日我们遇到的那疯子,不一定是个疯子。”
宁宛想着进了村西后遇到的那个疯子,对方一切表现都很疯癫,“我们并没有表现出很明显的敌意,但是他却是一直表现的很惧怕,很恐惧,好似在说现场有人在让他感到恐惧。”
“是啊,他还一直很有章条的躲避所有人,老夫不觉得一个真的心窍被蒙,失情失智之人还能躲得过在场有着功底的几人。”胡仵作眼底含笑,抚了抚胡子。
“看来这一直不离开屋子,还假装疯癫的疯子贺是个有故事的人。”薛恒眼中印着火光,低声轻笑。
“不管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管他什么牛鬼蛇神。”
胡仵作呵呵笑着,“自是如此,宁娘子说的不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随后果然服了药后的包灯,脉象果然与他们猜测的那般,因本就喝的不多,在配合针灸过后,很快脉象便就恢复正常,而导致村民腹大如鼓,则是那水中的虫卵,混着生水喝下后,在腹中就着血液,逐渐长大,占据腹部,啃食血肉。
最终他们商量出来方子,有孕脉象只要停止饮用村西水井中的水,过些时日即使不经过针灸,脉象也会转为正常,而难办的则是腹中已经长成的虫,还未长成的还可配合针灸与药材,将幼虫杀死排出。
而这已然长成的虫躯,不是吃药便能排出。
七天都过了,永寿寺的和尚都回去了,他们还留在村里,留在这村西头,没日没夜的研究如何拿出最终的治疗方案。
正在几人忙着商议如何将那成年的虫子取出时,包灯从外面打了桶水进来,水里的草药已经被他们拿掉,而水中可能存在的虫子,再厉害也耐不住高温沸腾。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每次包灯打了水回来,除了高温煮沸后,还会在里面洒下那驱虫杀虫的药粉,才敢饮用。
包灯依着往常的顺序,待煮沸开锅,便就要将药粉洒下,边上却伸过来一只胳膊。
包灯不解抬头,“怎的了?”
只见薛恒凑近闻了闻,却皱起了眉头,拿起一旁倒挂的勺子从锅里舀起,轻轻吹去面上的热气,浅嘬一口后眉头皱的更重了些,“这是今日从水井中提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