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围城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跟着苏朦月迅速踏上楼梯。
他们的步伐轻盈而迅速,仿佛生怕被什么人发现似的。
苏朦月把从小女孩那里获得的信息一股脑的讲述给了苏围城。
苏围城一直倾听着苏朦月的讲述,依然眉头紧皱,沉默着没有说话。
但已经很明显了,苏朦月就是这次选中的月侍,而苏围城就是那个牢。
当苏朦月话毕时他们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顶层,顶层的两边只有古朴的护栏围着,苏朦月来到护栏旁,晚风吹拂过来让人感觉一丝凉爽,不像屋内的阴冷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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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那里,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目光向下望去,山下的村子尽收眼底。与白天所见的荒凉景象不同,此时村子里灯火通明,宛如一颗颗璀璨的明珠点缀在大地上。
从这里看去,仿佛能感受到村民们的生活气息,那点点灯光似乎在诉说着一个个温馨的故事。这种转变让苏朦月感到十分惊讶,没想到夜晚的村庄会如此充满生机。
“果真,村民们在天黑之后出现了。”她冷冷的说道。
“你会杀死我吗?”苏围城小心的问道。
苏朦月回答他:“不,只要他们找不到我们,仪式就进行不了,或者……”她顿了顿又接着说:“我们其中一个死了也没有办法进行。”
“可是,按你说的,之前的仪式已经失败了,村民们已经全都变成了发病者,仪式还有进行的必要吗?”苏围城疑惑的问着。
苏朦月听苏围城这么说,陷入了沉思,说实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进行仪式,赤目不是不能医治只能压制吗?
既然村民都已经变成了发病者,那这个仪式继续下去的意义是什么呢?是村民的执念还是仪式完成后村民可以恢复正常?
正当苏朦月想得出神之时,一组屏风后面响起的物品落地声打断了她。
他们警惕的看向屏风,等到再无其他的动静,苏围城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等他再回到苏朦月身边时手里多了一个圆圆的东西,苏朦月仔细的看了看,是一面铜镜,难道这个就是小女孩口中说的“厌心”。
苏朦月跑到屏风后面,那里有一张案台,上面还摆放着铜镜的底座和一个香炉,既然村民们能把这个铜镜供起来,那这个铜镜就是“厌心”没错了。
突然楼梯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着明亮的火光,一群浑身通红的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为首的发病者举着火把,用覆盖着深红已经分不清瞳孔和眼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耳闻不如目见,苏朦月还是被他们的外貌所惊吓到了,浑身僵硬的立在原地。
和苏朦月相反,苏围城要平静得多,他把“厌心”交到苏朦月的手里,轻声问道:“这个真的可以镇压住他们?”
苏朦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颤抖着双手接过“厌心”。此刻,已有两名发病者摇摇晃晃地朝着他们走来,两人皆是一脸狰狞。
苏朦月紧紧握着“厌心”,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它。她只能紧张地将其举起,用镜面正对着那两个发病者。
当镜面映照出其中一名发病者的恐怖模样时,那人突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惊慌失措。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那深红色的眼眸逐渐变得黯淡无光,最终竟然能够清晰地区分出瞳孔与眼白。
他倒在了地上,身体在地板上逐渐的扭曲着,身上的红色慢慢的褪去,随之又慢慢的染上了黑色,当他被黑色完全覆盖时,他如同黑炭碎裂开来,最终化成一摊黑色的粉末。
另一个发病者就像一个没有情感的幽灵,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无法引起它的注意,哪怕是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他一步一步朝着苏围城逼近,那机械般的步伐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