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有一点很奇怪,档案室的工作人员明明说在案发前一天的早上,就已经告知小野樱子保单数据填写有误的事情,可小野樱子却是在案发那天联络的源奈。”
“而且偏偏是在凶手进入卧室盗窃的这个时间段,这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萩原研二提出了合理的疑问,蓝紫色的眸色亦沉凝了下来,并不像素日里那样温暖灿烂。
松田阵平亦道:“而且,小野樱子的职位是经理,平时主要负责的是一些高端客户,她的上级也说,事发前那几天小野樱子手头并没有什么要紧的案子,最要紧的事情大概就是源奈更改了保险受益人。”
“把丈夫源正一郎从受益人里踢出去,只留下了女儿,并且把保单额度加到了一亿日元。”
“在这样的情况下,小野樱子真的会忙碌到不可开交,过了那么久之后才在拜访新客户的路上临时打电话给源奈去核实情况吗?”
按照保险行业的惯例,只要时间不是太早太晚,在发现信息有误的第一时间就该打电话联系客户了。
可小野樱子却是选择了一个表现与神情都几乎不可能有目击者发现她的时间段,并且为自己没有发现源奈那边异常找了一个借口,也就是到客户公司楼下,就没太在意电话被源奈挂断了。
诸伏景光又道:“做得越多,暴露的东西也就越多,当犯罪者想要掩饰什么的时候,往往掩盖的就是他真实的意图。”
与此同时,鉴证科的人也给出了关于在床边夹缝找到药粒的报告,“那种药物是文拉法辛,是一种治疗抑郁症与精神类疾病的常规药物。”
“不过在几年前,权威期刊上刊登了文拉法辛药力过猛,副作用较大,尤其是对躁郁症的反应不是特别好,就慢慢被业内淘汰了。”
也就是说,如果源奈有服用抗抑郁药物的话,其实是不该选用文拉法辛的,以她的家世财产,似乎也不该选用开这种药的医生,那里面的文章可就多了。
源家本来也藏着掖着源奈有躁郁症,并且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的事情,哪怕稍稍破坏现场,也要提前收走源奈的抗抑郁类药物,想要从他们那边获取关于源奈就医之类的消息,必然很不容易。
但再不容易,为了获知事实的真相,他们也还是要努力去试一试。
这些努力里面,包括但不限于去联系与高明哥东大同班的好友、源奈的堂哥,也就是源家议员最信任的侄儿(因为他没有儿子,下一代要侄儿扛,侄儿也出息,自然看就看重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