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张照片里的枫枫表情更阴郁了。

第十六张、第十七张……到了第十八张时，也都是这样。

每张照片都是一模一样的摆放陈设：父母、厨房、餐桌、蛋糕、横幅……最大的区别就是衣服、横幅变动的牛牛年龄、牛牛不断抽高的身体——

和枫枫越来越阴郁的脸色。

“今年。牛牛五岁了。”

叶牛在五岁孩子的身体里，皱着眉头在心里自言自语：

“在枫枫五岁的时候，这家人拍下了【第一张照片全家福】；在牛牛五岁的时候，这家人拍下了【第十八张照片全家福】……”

在第十八张照片里：

父亲热切地从叶临枫怀里抱过了五岁的牛牛。叶临枫依旧站在画面中央，一边被父亲热情地勾着脖子，一边死死地盯着父亲怀里的弟弟……

妈妈高兴地站在他们身边 似乎为这样幸福的一家四口赶到非常非常幸福。

“到底是为什么、要在这种阖家欢乐的时候露出这么诡异的表情……？”

叶牛百思不得其解……他凑近了第十八张照片，仔细地看着照片里叶临枫的表情：

他不解地在心里低喃：

“老哥，你到底为什么要破坏这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啊？”

“你为什么害怕你的弟弟？为什么会变成疯子……连你弟弟都说：说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啊！”

照片里的叶临枫被长长的刘海遮住了面孔、看不清相貌……只能看出他正在死死地盯着父亲怀里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