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几分钟后,房门打开了,他依然唱着歌,仿佛刚刚狩猎归来,他一只手依然握着那把剪刀,剪刀上的血液更加鲜艳,不同的是他的另外一个手脱着一个小男孩,正是刚才和我一起玩翻花绳的那个小男孩。
在这个小男孩被那个男人拖出来时,我发现我的身体可以动弹了,但是我依然不敢出声,咬紧牙关,安静的趴在床底,生怕被他发现。
他脸上已经没有笑容,只有麻木,一双无神的眼睛一直看着我,他既不哭也不闹,或许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叫了,没有眼泪哭了。
他的瞳孔无法聚焦,只有微弱的呼吸还证明他还活着,他的双脚和双手处的神经已经被人挑断,他像一个木偶一般被人暴力的拖向门外,像一只奄奄一息的绵羊被屠夫暴力的拖向屠宰场,他的双眼一直盯着我,仿佛一直知道我在床下。
他的眼睛和我对视,盯的我头皮发麻,我艰难的把头转过,做到不和他对视。
他的死活与我何干,我只是个普通人,无法救他,我心里想着。
“咔”
转门把手的声音传来,我知道小男孩已经被带到了门口。
“等等”
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天生有一副慈悲心肠,有可能我脑子有病,当然事实是我无法想象他被带出去后会发生的惨样。
我本可以一直趴在床底,等他们离开我再逃走,那时我肯定安然无恙。
但是我的良心在说:“喂,兄弟,你在犯罪”。
我却说:“我是个普通人,我能怎么办,再说我明明在车站,一下子出现到了这,这是幻境。”
“所以呢?”
“他是鬼,他本来就已经死了,而我想活”
“所以呢?”
“我们两个素昧平生,我有什么理由要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