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一群旁观者,他们是一群罪犯,他们戴着口罩掩饰着自己的麻木不仁,心里提醒着这不关自己的事,似乎这样便可以让自己心安理得。
“咳咳”
扰扰挣扎着站了起来,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捡散落在四周的东西,她麻木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
终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家的影子。
小主,
“终于到了,只要到家就有办法,路言肯定在家。”我抱着一丝庆幸的想着。
“砰。”
可扰扰却撑不下去了,倒了下去,她本来就有肺病,又一天没吃饭,走到这本来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喂,扰扰,不要放弃啊!站起来啊,妈妈就在前面。”
我心急如焚,想要把她扶起来,可我无法触碰到她,她的身子从再次我手中穿过。
我向身后看去,后面灯火通明,在几张窗子前还站着几个人,他们就在那看着。
在短暂的时间过后,整栋楼的灯在扰扰出现后几分钟内都关了。
他们看到了扰扰,却和那些行人一样坐视不理,哪怕他们出来伸一下手,或许扰扰就能活下来,可他们没有,他们强行让自己做一个瞎子,坐视着扰扰死去。
我想要对着他们破口大骂,却不知道要骂他们什么,嘴里卡着话说不出来,最后只剩下一句“日你妈。”
我看向路言和扰扰的房间,那里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黑着,路言不在这,可是,扰扰在这个晚上还是见到了她妈妈。
……
第二天,扰扰躺在雪地上,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下了一个晚上的雪,终于停了。
我跪在扰扰旁边,像一只挫败的野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风又刮了起来,将雪扬起,似乎要将一切埋葬。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